教育改革
些能人,简单传授些技能。”
既然刘江燕没有明确拒绝,更没多提,池怀夕便也离开了。
羊肠小径,曲径通幽。
蒋春英挠挠头,好奇地看着站在树下的林恩有。
“你怎么了?”
林恩有见是她,便摇摇头,声音带着疲惫,“你跟在大人身旁,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蒋春英不解道。
林恩有便再次摇头,半撩着眸子没什么精神的走开了。
这几日方县丞忙着新税法的推行,阻力自然不小,想来林恩有这么累是因为和方县丞忙着推行新税。
蒋春英摇头叹气,旋即负手而立,仰起头看向枯枝。
“蒋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蒋春英闻声便回头看向一旁,见是穿着青衣的龚雅。
龚雅穿着寻常丫鬟的衣裳,可身段玲珑有致,稚嫩的面容清秀乖巧。
“原来是龚姑娘。”蒋春英笑了下,“你这是去?”
龚雅胳膊上勾着一个篮子,下意识地侧了下身,道:“没什么,只是……只是出去采购了一番。”
她面色如常,但语调轻柔,显得有些心虚,饶是迟钝如蒋春英也察觉到不对,不过她什么也没事只道:“辛苦了。”
“应该的。”她屈膝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那我便去给嬷嬷复命了。”
“好。”
*
池怀夕取出了一个莲花形状的香炉,用羽扫轻轻扫净香炉,随之拿起香勺舀起香粉,继而用香勺背面抹平。
玉指捡起一旁的银叶镊,用以夹取银叶或云母等隔火片,将其放置在香灰上。
却在此时,蒋春英满脸疑惑地走了进来,“大人。”
“何事?”
“这几日龚姑娘总是去看望方公子,这是为何啊?”
“情理之中罢了。”
此事在她的预料之中,池怀夕也并未多怪,而是道:“你过来,闻闻这香可是有点熟悉?”
“啊?是。”
蒋春英接过香炉嗅了一下,满脸歉意地道:“这个,属下粗人一个,不是很常品香。”
闻言,池怀夕半撩着眸子,疑惑道:“是雪吗?嗅着也不像是墨香。”
她搁下香炉,手掌撑在桌案上用指尖轻轻敲击着,发出闷响。
随即她道:“龚雅如果常去见方书文,那就让她去见。”
“可是上次她不是还说自己是被方书文强迫的……”
“这世道就是如此,既然她选择这条路,那尊重祝福便好——”
龚雅一个孤女,在这愚昧偏远之地,对她而言,一个和男子不清不白的姑娘确实只能仰仗着方书文而活。
所以只要不影响到她,她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蒋春英虽然不理解,但既然池怀夕都这么说了,也就应声,表示知道了。
池怀夕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着一缕青烟,侧脸总算圆润起来,弧度柔和,少了几分清冷。
“大人,陈别驾求见。”
“有请。”
陈江河脸上的皱纹明显,随着他的笑容,沟壑渐深。
浑浊的视线中情绪混杂,琢磨不透。
池怀夕道:“看茶。”
“不必劳烦。”
陈江河微微欠身,随即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封书信,道:“这几日下官仔仔细细地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些官银很有可能已经被融成普通的银块,流通于市了。”
此事池怀夕早就知道,便只是嗯了声。
“然后下官发现——您瞧,此地很有可能有官银。”
“哦?”
陈江河指的地方是于家赌场。
“您的意思是,藏木于林?”
“正是。”
池怀夕道:“不瞒您说,此地下官亦是有所怀疑,可是官银既然已经融了,总不能……”
“大人有所不知,”陈江河拿出一块官银,“官银和流通于市场的普通银子不同。官银的质地更为纯粹——您瞧,这光滑透亮,实为官银。”
“可是——”
“大人,就算民间有此等质地的银块,总没有证据啊,最常见的银块可是混杂着许多杂质。”
池怀夕抬手,一手的手肘搭着手背,另一手撑着下巴,葱白的指尖轻捻。
如果这样,能补齐库房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而陈江河仿佛担心她不同意似的,又强调道:“大人,补齐库房才是当务之急。”
池怀夕撩起眼皮,清澈的眸子瞧着他,却又一股看透人心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陈别驾说的是,本官倒是未曾想到还有此办法。”
陈江河欠身作揖,道:“下官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