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处走，能达成的目标越多，能保护的人也越多。不是吗？”

“就算放弃爱，我们也可以去保护我们所爱的人。就算是在黑暗中。孟总，您说是吗？”

你望见他眸心深处的那团火焰已然燃起，并不是顷刻便可浇灭的了。

当你正以为目的即将达成时，手背上分明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孟宴臣用他的右手扣住了你的。对于肢体相触，他并不情愿，因而只用了尽可能少的指腹及最上端的骨节部分：“迟阑珊小姐，看来您不止想赔给我前天的那一套西装。”

他这一句像是猛然触及了几天前黑暗中的不堪往事，你如触碳火般立马松开了拽住他的那只左手，只面无表情地望向距离极近的他，努力维持着岌岌可危的镇静。

孟宴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你便只能看到他被晚风拂起的西装衣角，以及梦里可望不可及的挺拔背影。

很快，服务生走过来，告诉你那位先生已经将账单支付了。直到他与远方的建筑相融，化作了帝城里一个不知名的黑色细小圆点，你方才将不堪重负的后背瞬间交付给了身后的座椅，才猛然发觉早已冷汗袭人。

电话铃声令你再度一惊，是童若男打来的。

“喂。大童。”你说。

“喂，珊珊，还好吗？怎么有气无力的？孟宴臣呢，被你气走了？”童若男问道。

“对。但差一点，我就坚持不住了。”你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我真觉得我像个精神分裂患者。”

“哎，放宽心吧。这年头，尤其在职场里，谁还没个坚强、硬气、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保护色了？”童若男劝慰道，“看来你劝说得很成功。”

“孟宴臣……我知道他心里清楚。他甚至比我明白得多，但是身在此山中，难免大雾遮蔽，看不透彻。”你定定地望着湖面道。

“我计划的时间就这么长。只有先下猛药了。”你继而长叹一口气，“肖亦骁那边辛苦你了，谢谢。”

“真见外。下次请我逛街买奢侈品好了。珊珊，你那边为什么有人放气这么大声？这是吃了多少萝卜？喂，珊珊……”

烟花声中，你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绚烂的天空。

江上传来船笛悠悠的声响，明月如盘，月华如练，参差其间。

孟宴臣，你看这烟花，它们本应为你而绽放的。

蝴蝶的尾翅最后堙灭在天空之中，只落下阑珊的几点光芒，化作寥寥几点星子，默默点缀着无垠的苍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