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树

徐翎开始了每日辛勤种树的日子，徐伯见她态度良好，倒也不苛责她不专业的种树水平，偶尔还会喊几个花匠来给她普及普及知识，帮帮忙。司空摘星也没有逃开，每天到了清晨和傍晚，准时来到院子里，带上瓜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找徐翎“聊天”。

“你能不能别杵在这？”徐翎锤了锤酸痛的腰，嫌弃地看向司空摘星。这时候的司空摘星已经卸下了易容，露出一张瘦削的脸，样子说不上有多俊，身材看着倒是宽肩窄腰，四肢修长的样子，嘴上随意地叼着瓜子，十分讨打的样子。

“怎么？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嘛，特意陪你来说说话。”司空摘星老神在在。

徐翎翻了个白眼：“不用了，实在是闲得慌你过来给我浇浇水。”

“那不行啊，你是受过训练的，我怕给你浇死了。”

“受过训练”的徐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背过身去给树苗做固定杆。

司空摘星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看徐翎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但见她被他怼得不理人了，他又不好意思了。

这番心理活动要是让陆小凤知道，说不定还能给他支支招。但此刻没有陆小凤，只有徐伯和偶尔回来的西门吹雪，司空摘星每日完成一个“惹怒徐翎日常0/1”任务，就乐颠颠地跑出去浪，浑然不觉徐翎日益累加的怒气值，即使他已经把钥匙还给了徐翎。

见徐翎不理他，司空摘星跳下石凳，走到她身边，刚一凑近，徐翎猛地扎紧麻绳，打了个活结，聂云去了下一棵树。司空摘星脚下生风紧紧跟在后面，不防徐翎转过身来一击恶狗拦路，他忽然觉得自己运气滞涩了一刻，眼前一片乱竹，虽躲了几下胳膊上还是挨了一棍，只能往前跑两步。司空摘星眼睛一亮，揉揉胳膊凑上去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招式，怎么能阻人运功？”

徐翎割断麻绳，把剩下的一捆递给他：“想知道？拿着！”司空摘星接过麻绳，听她继续说道：“外练胫骨皮，内练一口气，内家的功夫，需要从细节做起。”

“细节？”司空摘星摇了摇手中的麻绳，眼珠一转，“可你用的是手上的棍子，为何每次地上生出断竹之时，我就会顿一瞬？”

徐翎背对着他，头也没抬，踩实了脚下松软的土，捡起地上的树枝，烟雨行出了梅树林，在空地处扎起了一个马步：“看着吧！天下无狗！”

司空摘星腾地一下一跃而起，退后数尺，看着前方一个完整的竹圈，待他凑近时，徐翎已经收势，地上的断竹消失了。

“平日里我用棍子的武学名叫‘打狗棒法’，丐帮最出名的可不就是这个吗？不是只有用那根棍子才能使出这几招，而是任何的短棍都可以。”徐翎正要把树枝往边上投去，却被司空摘星一把抓住。

“？”

“也就是说，若是收了你的武器，你就使不出来了？”

徐翎一愣，手上的树枝瞬间被抽走，司空摘星欺身而来，一掌挥来。她面无表情一掌蛟龙翻江拍在了他的脸上：“丐帮还有降龙十八掌，吃屁吧你个扒手……”

“哎哟！”司空摘星半死不活地躺在台阶上叫唤。

“噗嗤！”路过的丫鬟看着躺在台阶上头大如斗的司空摘星，一个个都憋笑走过。司空摘星无奈地看向屋顶的徐翎：“切磋就切磋，你总打我脸干什么？”

徐翎低头看着他的大小眼，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为何，当时没有想到旁的位置，只想打你的脸。”

“不过你的理解也是正确的。”徐翎点点头，“逻辑上来说，如果抽走我的武器，我确实只能靠掌法支撑我的攻击，但是掌法需要消耗的内力极多，我很容易因为丧失内力而失去攻击力。”

“应对这种情况，我觉得只有比往常更快的反应速度，出招更快，定得更快，连得更快方能破解。”

徐翎空手比划了两下，看向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低头看边上的盆栽。

“习武不可荒废一日，提起兴趣的是你，不愿与我探讨的又是你，你这样如何有进步？”徐翎从背包里取出武器，紧紧盯着司空摘星，“还是说，才打了几十回合，你就不行了？”

司空摘星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爷今天教教你，说什么都不能说男人不行！”

徐翎扛起棍子，迎上他劈空踢来的一记鞭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