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这就决定了她的探究方向：与其探究二号的实力，不如探究他变“蛇精病”的原因。

这个原因八成是自家男盆友即将面对的破事：

封印！

但被封印后呢？

封印有封印效力，没有永远的封印。同时这个世界也注定毁灭。

所以离开封印后，二号要么直面即将被毁灭的世界，要么面对正在被毁灭，甚至已被毁灭的世界。

如果是第二种，甚至第三种，那么乐子大了——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末日”，不是小说电视电影里展现的病毒丧尸、严寒酷暑，等等。

真正的末日，谁也没法逃脱，因为那是所有生灵瞬间毙命，连尸体，乃至脚下的地球、地球所在的太阳系等等，都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芽衣不知道其他人会如何描述，但如果是她，那就是拷贝之前的“跳时空海”时的所见所闻：

无边无际，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方位认知能力丧失，并很快波及到逻辑分析能力和更加基础的思考能力。

视野，说不上是黑暗还是光明，只能算拥有视力或失去视力，但不管是拥有还是失去，看到的，都是虚无。

但她经历的，终归不是“末日”，因为“跳时空海”是她的计划。不仅有可作为坐标的感知点，也有打捞小队的接应，即“有希望”/“有盼头”。

如果没有盼头，那所谓“末日”，估计就是一种名叫“永恒”的小黑屋。

在这个小黑屋里，万物甚至连自杀都没法，因为时空海，特别是位于时空海核心的混沌海，那就是一个能够无限刷新的怪物点（？）。

等等？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芽衣发现，打从来到这世界后就减轻，甚至消失的头痛再次袭来，甚至直接来个王炸：

炸得她头晕目眩，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她立马打开桧扇遮面，利用桧扇空间切割能力隐藏自己的虚弱。

三号没发现芽衣的异常，一来芽衣的速度够快；二来三号受“记忆”影响，根本没意识到芽衣是个人（黑发稻荷神：凡体入黄泉，和黄泉女神抱来抱去，甚至吃过黄泉的东西后还能返回现世？这如果还是个人，她就表演原地复活！）。

所以看到芽衣打开桧扇，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是不是被忽悠了？

这家伙和他聊天，是不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不是为了给这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桧扇发动，积攒时间？

要知道这把桧扇，不对，是这个由前十三号制成的封印物，虽然在空间系术法，特别是空间切割方向造诣颇深，但空间系术法的本质，是确定范围后再进行操作，所以一定会有个前期的准备时间。

因此当发现芽衣从自己眼前消失，三号表现的很淡定。这种思考回路下，他知道这是芽衣确定天元结界的范围后的正常行动。

现在闪人，不外乎两种选择：要么继续追踪特级咒灵；要么找天元。

他想了想，选了前者。

下一秒，他出现在咒术师协会设在天元结界的咒物库。

他面前正是七海建人在之前的“吉野顺平&特级咒灵??真人事件”后，上缴的两面宿傩的手指。

离手指不远的，正是那个特级咒灵，也就是之前事件中的特级咒灵??真人的目标：九相图。

三号扫了一圈，发现芽衣不在。

他惊讶，但因为思考回路还在，头脑派的他瞬间想到了N个芽衣不在的原因：从自身判断失误=芽衣选了天元，到已经来过，但跑去堵真人，等等。

总之，就是没想到芽衣正晕在某个未知空间。

不过，虽然晕在某个未知空间，但因为依旧身处想要和她融为一体的天元结界内，所以芽衣只晕了几秒。

几秒后，意识重归，速度快到连她手中的封印物都没发觉她中途晕死过去……当然，封印物有过怀疑，但怀疑需要时间，甚至需要说服自己的证据。

芽衣恢复后，眼神变得犀利：通过思维切割法，她又给自己换了个脑子。

她分析现有情报，桧扇在她的一心两样操作下，扇面不仅出现了三号所在地界的画面，还出现正向三号所在地靠近的特级咒灵：

一个身形高挑，脸上充满了孩童样的好奇与纯真笑容，模样像极了破布缝起来的娃娃的人形生物。

同一时间

特级咒灵??真人停下脚步。

他环顾四周，脸上因夏油杰，不对，是披着夏油杰皮的羂索的计划的顺利实施，而不禁流露的笑意，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漫不经心，但差点要了他的命的视线。

那只猫！

正在这里，甚至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