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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黑,极致的冰冷。
当视线对上的刹那,就算有全黑墨镜的干扰,五条悟依然感受到一股慑人心魄,瞬间带走他思考能力的寒意。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十一年前,回到那个被伏黑甚尔暗算,或者说暗杀成功时:一切都静得可怕,明明活着却像死了一样,直到那一脚踩上他。
啧!
这可是其他人享受不到的邪神厚爱啊!
五条悟的嘴角无法自控的上扬。他愉悦的发现黑色因他染上其他色彩,冰冷因他消散。
他想笑,狂笑。
“噔噔噔!”
可没等嘴角扬到满意的弧度,他就听到了脚步声,木屐落在地上发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独特的韵律。
五条悟敛起笑容,一脸不善的看向正往这个方向走来的人:中等个头,面部、颈部等裸//露部位都被敷面纸等物保护与遮掩,一身现在已很少有人会全套穿着的古老狩衣,内镶符文,外带各种防御性法器,务必做到武装到牙齿。
会做这种打扮的,只有三位终身理事中的审神者。
但这次登场的审神者却不是木偶神降,而是实实在在的人:身形纤细到那身狩衣都遮掩不住的地步。
“下午好,打扰了。”审神者显然发现自己打扰到了五条悟。他,没错,他,虽然因为声音听起来像女生,但却不会被人误认性别。
他脚步一顿,对五条悟行了个对最强咒术师的平级之礼。
接着,他的视线自然而然望向五条悟面前,正背对着他的芽衣。
芽衣纹丝不动。
“下午好!迷宫这点事情竟然惊动了您?!”五条悟虽然喜欢搞事,但没兴趣对隔三差五换个人,鬼知道有生之年会不会见上第二回的人搞事。
所以他不咸不淡回应,行动上却用身体把自家女朋友护在怀里。
审神者发现他的小动作,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双眼更是一冷,但很快笑开了花。可整个过程都因敷面纸的关系,只他自己,以及背对着他,正用特殊方式关注他的芽衣发现。
“五条桑还是那么幽默,”审神者不紧不慢道。他拢了拢衣袖,继续向前走,好似他真的刚巧路过,甚至有另一头正向这边望过来的咒术师协会高层作证。
五条悟就当他真的路过。他按了按芽衣的脑袋,把她更往自己怀里靠后,看着他和他们擦肩而过。
期间,他嗅到一股花香,似乎是莲花的花香,清新中带着浓郁,浓郁又因为距离的由远及近,再远去,中间经历了多层级变化,甚至在最浓郁时有股若有若无……微妙的无法形容的味道。
“好臭!”
什么?
五条悟懵,低头,看扭动着脑袋,好似被按入怀里却不安分,正努力爬出铲屎官胸膛的猫。
等等?
这猫是不是在说他很臭?
太没有猫德了!竟然用“很”来形容他身上的臭!
五条悟忍住想要闻一闻的冲动,狠狠扑棱了这个猫科女朋友的脑袋:哼!他才不臭!
“没说你,”芽衣被扑棱得毛茸茸的。她挣脱五条悟的怀抱,用手指扒拉满头秀发……结果越扒拉,绑成麻花辫的头发越乱,最终还是撇头捂嘴笑的祸首看不下去,出手帮她整理,不对,是解开后再梳。
梳头发期间,芽衣向掌握她头发命运的前铲屎官,现男友解释:臭的不是他,是擦肩而过的那人,身上充斥着蛋白质变质后的味道。
五条悟想象着这股味道,的确臭。但是,他又忍不住怀纠结女朋友对“味道”的评价标准:
例如,在她的眼中,咒力就是臭的!
然后,身为最强咒术师,他荣登NO.1的宝座。
与此同时
审神者和己方人马汇合。
“不过是个狂傲小辈,怎能劳烦您过去打招呼呢?”有人凑过来拍马屁,兼上五条悟的眼药。
审神者用行动表示“他看了对方一眼”,面上,则捧心,露出极其梦幻的笑容,“没办法,那可是带走我的心脏,让我的这里/胸膛迟迟未愈的绝代佳人啊!”
拍马屁者,顿时无语凝噎:少主,虽然知道您生冷不忌,但姓五条那厮太硬,您还是换个人,例如那个被他小心护着的,至少好下口!
“呃?”
另一边,芽衣打了个寒颤。
她就着气味,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
“怎么了?”五条悟觉得她很不对劲,怀疑她眛下的封印物有问题,忍不住推高魔鼻梁上的墨镜,想看看那祸首,或祸首们的构成。
结果,祸首没看到,却看到了向这边飞驰而来的车子……似乎是新田明的?
“上车!”
然后,的确是新田明的车子,附赠努力想要扬起笑容却失败了的司机,以及本想要打招呼,但视线落在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