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pticon 13
烟雾从环陆桥去而又返回来救下了他们的首领,但尽管如此剧烈重创已经让擎天柱奄奄一息了。
年轻的汽车人望着光学镜都黯淡的首领显得手足无措,他再次意识到即将引来的结局的悲壮,但他始终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陪在擎天柱身边。
汽车人同伴和他们的人类朋友一起不知所终,无法联系上救护车,擎天柱的火种岌岌可危,擎天柱的发声器跟随着他的能源核心逐渐运作困难,他的光学镜缓慢移动着,望向年轻的总是仰慕自己的汽车人新成员。
他的机体严重损坏,已经无力起身,连身边烟雾在絮絮叨叨的安慰也逐渐无法接收。
在火种源燃烧到尽头的最后,擎天柱的记忆系统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想起他的这一生。
他想起仍然在世的被他分散到各地去的伙伴,那是他的家人们,他将他们每一个人认真的记在心里,救护车、大黄蜂、阿尔茜、隔板、烟雾……
人类朋友们,福勒特工、杰克、神子、拉斐尔……
然后,还有许多去世的老朋友,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他们每个人最初的名字和样子,但大部分的人的火种都消失在了漫长的战争里,他无法记得他们最后的模样。
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出现。
那双蔚蓝色的光学镜逐渐暗淡,到了最后,回忆里出现的,还有现在仍然活着,却成了敌人的曾经老朋友们。
*
红蜘蛛接连几天也无法从被俘的汽车人身上得到任何消息,那位曾是雷霆拯救队的汽车人是个硬骨头,这让红蜘蛛感到愤怒不已。
我去到审讯室的时候,只来得及看一眼那位汽车人被吊挂起来的模样,门很快关上,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是之前击倒来传达说红蜘蛛需要用到的一些私刑的用具。
当确定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我的影响之后,也或许是近日里我更多的不再外出任务只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出去,总而言之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红蜘蛛的态度其实不会太差,他还会在审讯暂停的时候,碎碎念一样自言自语的和我吐槽。
事实上这位执着于副官名衔的霸天虎成员其实挺有趣的。
但我没有机会回应他,声波就在我不远处等着我离开。
黑山堡垒完成建设之后,声波开始持续性的监视着我,尽管看起来就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但我被锁掉的权限,被清除的数据记录,无时不在的注视,我想这或许是威震天的命令,不然声波不会这样的跟着我。
只有等到声波被威震天叫走之后,我才少有的拥有独处的时间。
我在实验室里,无心研究。
我想起刚刚红蜘蛛怨念审讯的时候,我的记忆储存器翻出了曾经的回忆,我知道当年审讯时我们霸天虎有一个能接通敌人内心的观察器,那出自霸天虎另外一位官员之手。
我那些残缺的记忆里,终于想起了我曾经除了声波以外的朋友,在霸天虎里缺一不可的搭档。
———震荡波。
我替自己注入抑制能量的禁止药物,强迫自己将记忆存档,努力拼接着碎片式的过去。
震荡波是哲拉萨斯高等学院的科学家,他痴迷于研究塞伯坦星球神秘的科学元技术与开发,在塞伯坦高端科学技术还是神秘的精神领域都有着敏感的感悟能力并有着深度研究。
早在霸天虎成立前我就曾经在学院举办的交换学习见过他,有过一面之缘,而那时候的震荡波还不是这样的———直到他惨遭不测,被“皮影戏”改造后震荡波看清了议会的腐败后离开了议会而后加入了霸天虎,我再次见到他,在实验室里几乎一见如故。
声波曾经就因为无法读出他的心思而默默记仇,我笑了笑,我想起来了,第一个人就是震荡波。
外界都觉得他冷酷无情,他从不浪费情绪,在所有的霸天虎当中,震荡波的行事风格最残酷无情,说话时冷冰冰的语气,甚至连霸天虎都认为他也许就是一台没有任何情绪的机器,每次作战,他都在用一种近乎苛刻的学术态度力争解决他所关系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提高效率。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和报应号战舰曾经给我看过的资料不同,我记忆里的震荡波不完全是历史记载的样子,在第一人称的视角里,我知道他和声波一样善于凝听,他会用它极度理性的思维给我建议,他在和我共事的时候是体贴礼貌的,偶尔他激动的时候会闪烁的灯泡和前后摆动的音频天线都为这张“六角扑克脸”増添了生趣。
更因为他没有情感模式,我可以不用顾虑的将一些深藏的情绪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他不会察觉到这其中到底包含着什么。
就连我的改造也是他来完成的。
我的手甲不自主的抚摸上我的机体。
我第一次对我的机体进行改造是在什么时候呢?
那些破碎片段伴随的痛苦抢先一步的感染我的传感器,我的脑部处理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