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pticon 01
实验室昏暗的灯光闪烁,紫色的面板上许多未知的数据变化着,这样的画面就像静止一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实验室外有声音响起,移动的大门缩回了墙壁里。
“东西放在那,不要动其他东西,然后离开。”
控制面板前的人头也没回,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但身后的动静零碎,我没有得到以往来搬东西的士兵们回应。
“斯塔丽。”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灵敏的音频接收器旁响起,被惊醒一般,这终于让面板前的人回过了头。
偌大的高科技设备倒映着的红光在暗紫色的房间里游荡,丝毫不及来者眼底的猩红色光学镜一分的灼目,而被这么注视着的人回过神来,恭敬的低下头。
“威震天陛下。”
*
行走在巡逻路上的霸天虎们并不是所有都在恪尽职守的,不乏趁着转接班的时间里闲聊的人,就好比他们的死敌汽车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霸天虎内部甚至设有霸天虎电台这样的八卦性质居多的共享频道。
而近日里,频道里聊得最多的就是那位死而复生的传闻里历史久远的副官。
哦,当然不是指红蜘蛛,这位前副官早就逃离了霸天虎的阵营不知道跑哪去了。
报应号宏伟壮观,但也没能避免让霸天虎巡逻兵们在几个转角后遇到了他们嘴里的话题中心人物。
他们迅速恭敬的行礼,朝着站在实验室外对着开门机关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停留的长官,“副官好。”
对方停顿了几个赛博坦恩秒,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巨大的门在指令下敞开,报应号上的灯光始终都是阴沉诡异的暗紫色,女性一身黑色调搭配酒红色的身甲很好的融入到了黑暗里去,门关上。
在将近一个恒星周期以前,我从黑暗中苏醒。
我只记得那一瞬望不到尽头一样的战舰天花板,机体上插满了数不清的管道,还有我关闭的火种舱内隐约着被收藏起来的紫色光芒。
在中央处理器恢复之前,第一时间运作起来的却是音频接收器,所以我在阔别了数不尽的黑暗之后第一声听见的是宛若昨日的呼唤。
“斯塔丽。”
我的名字。
我侧过头,光学镜被一片血红扑满,高大的身躯几乎霸占了我所有的视线锁定范围,尖锐的银灰色机甲铸造而成让无数赛博坦人趋之若鹜的强壮机体,狠戾的面孔配上他本身残酷而绝对性压制的危险气场,巨大的右臂甲连接着渗人的巨型融合炮,武器口正朝我咫尺。
但我没有躲闪——尽管我正被五花大绑锁定在研究台上,我想那应该是研究台,毕竟我的内置系统仍然在启动——我的光学镜里出现光亮,欣喜的看向他。
令人恐惧的融合炮与我的面甲擦肩而过,他的手掌翻转,在不知道多少星秒以后,我的音频接收器听见了我的散气系统开始急促的喘息,再然后,是我手心传感器的触感。
我的手不及他的手一半的大小,他锋利的手爪为战斗而生,那是要挖出对手火种的杀人武器,但此时他只是安静的让我的手心更好的放置在上面。
尽管脑部系统因为长久的关机而迟钝,但我依旧感受到电流密密麻麻的席卷我的传感器。
我在医疗室呆了30地球天,就是指赛博坦上的一个月周期,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负责我术后恢复的霸天虎医生,名叫击倒的医生是拥有一身艳丽红色漆面的霸天虎成员,他是战后才加入到霸天虎里的,并没有见过我。
他看起来没打算掩藏对我的好奇,只不过仍然遵守着威震天的吩咐在替我治疗的同时,将我昏迷期间的信息重新向我输出。
关于赛博坦恩的毁灭,关于霸天虎和汽车人的后来,关于这座星球的所有……
而我在听闻离开了赛博坦恩来到了地球表面时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之后,不管击倒再添油加醋的描绘出什么,我依旧都是淡淡的神色,面甲没有多大的变动。
我恢复的极快,击倒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疑惑,他理所应当的神色也没让我起一丝怀疑,我只是想着必须要最快的恢复身体,继续为威震天陛下效力,而我自己也明白很大原因大概是我的身体早就不是普通的赛博坦人构造。
最后的例行检查后,他将我盔甲上消退的霸天虎标志重新焊上,炽热的火光跳动,我感到久违的重返霸天虎队列的喜悦。
“谢谢你,医生。”
我的出声让放置能量瓶的击倒停了下来,他似乎感到意外,嘴角扬起了笑,“……不用客气,还有,叫击倒就好。”
于是击倒就看着眼前坐在手术台边的我歪了歪头,明明是血色的光学镜却流露出些违和的坦诚目光,“好啊,那你也可以叫我斯塔丽。”
离去的医生打算回去好好捋一捋自己听到的传闻和自己亲眼见到的信息。
在这段时间里,遗憾的是我没有再见到威震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