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蝴蝶教暗地里帮着幽冥府削弱了北缅的实力,明面上却又支援北缅,事关军事,当日夜里云宛歌就暗自找了拢玉说了此事。
云宛歌:“我一见公主便深知公主是心怀家国天下之人,如果不阻止北缅与蝴蝶教的合作怕是就应了他们的里应外合。”
拢玉:“今晚父王的态度你们也见了,不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他是不会信的,事关军权他从不会让我插手。”
云宛歌急道:“那就任由他们?”
“北缅地小人稀,百年来历代先王励精图治才使家国安邦,可如今竟然要沦落到与江湖之流为敌,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拢玉公主道:“云姑娘,北缅和幽冥府之间必有一战!这不是你我能阻止的,即使今日拦住蝴蝶教的不仁之心,往后也还会有其他歹人前来妄言,北缅早已虎视眈眈。”
拢玉看向远处,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拢玉:“或许,这天,早该变了。”
云宛歌不言,只定定的看着她。她从拢玉的眼里看见了不曾从女人眼里看到的大志。
翌日,慕倾尔跟念辰渊领蝴蝶教一行人于殿上辞行,准备赴城郊协助军事,此行已经让几人意识到蝴蝶教的目的。
待云宛歌从中宫追到王宫门前,才正好赶上他们离开。
“等等!”
没听见。
“别走!不要去!”
宫门大敞,慕倾尔和念辰渊一并跨出门外。
“阿渊!!”
念辰渊驻足。
回过头,云宛歌自远处而来,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胸口那阵沉闷再次袭来。
直到她站在自己眼前,他都没回过神来。
云宛歌拉住他的衣袖:“能不能别走?不要去……”
念辰渊没有说话,只看着她,心里却想着为什么她出门穿的如此单薄。
慕倾尔上前:“辰渊,该走了。”
念辰渊这才回过神,从她手里挣脱出来,退后一步:“云姑娘,您越矩了。”
她从未见过念辰渊那样陌生冷寂的面孔,在寒冬里这一路奔来都没现在这样冷,一时无话可说,这是她自己造成的。
念辰渊不留一丝留恋,转身离去,云宛歌恍惚的看着他再次从自己眼前走开。
慕倾尔:“你自己说过的,你不会再来打扰他,别忘了。”
宫门逐渐禁闭,云宛歌就这么看着那个决绝离开的身影,直至从眼前消失。
是的。
是她选择让念辰渊忘记自己,可是当真的变成这样的时候,她忽然开始质疑自己这样是不是对的,是不是这样他就不会豁出性命的去保护自己?是不是这样他就能自私的多为自己着想?
可是连她自己都无法割舍。
不知她站在那站了多久,回去就开始染了风寒,半月过去亦不见转好。
深夜,城郊的军事领地一个黑影从棚里闪过,之后一把大伙熊熊燃起,混乱中一个个蝴蝶教派来援助的人都消失不见。
一黑衣人拉着慕倾尔往城外逃离。
“等等!”慕倾尔甩开她的手:“辰渊!辰渊还在军棚里!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我要带他走!”
黑衣人道:“军阵图已经到手,现下是速速离开上京最好的时机,念辰渊早已是教主的弃子,你私自自作主张把他带在身边已经是违背了教主的命令,难道现在你还要耽误教主的大业不成!”
慕倾尔回头望了眼不远处混乱的人群,最后还是被黑衣人拽走。
消息连同遗留的“教徒”念辰渊一同被传回了宫内,云宛歌众人听到消息竟失了理智正想赶往大殿一探究竟,幸被拢玉给拦了下来。
从拢玉的口中得知,念辰渊先是被关押起来,幽冥府已经直逼城外,几经商议,念辰渊才被放了出来。
念辰渊自被送回宫内已经过去了七天,面对北缅军下试图的逼迫,他也毫不手软的杀了几人,北缅王知其江湖性子,不易驯服,亦知其不知蝴蝶教的谋划,多日来仍是副清冷模样,贪那一身好功夫,于是动了以其为己所用的心思。
念辰渊不是傻子,清楚自己被背叛的现状,也明白自己在无形中也行了不义之事,于是便应了下来,身在天涯,心在无间,为了保身,他没有选择,自被蝴蝶教收养,从来便是如此。
消息传到云宛歌耳边,她几近晕厥。
她求了拢玉才能安排到在念辰渊离开宫前再见一面。
念辰渊不明白,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能左右他的心境,但是任他怎么苦想,却总是记不起这张脸庞。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不想再感受那种沉闷。
念辰渊:“云姑娘,你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云宛歌:“不要去……不要去战场,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求你……”
她再次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