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下莫名有些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身边被抽离,他现在马上就想见到云宛歌。
阵法因为念辰渊不安的心境开始有些撼动。
崇武长老:“念辰渊,凝神!”
“啊——!”
一声长啸惊醒了正欲昏迷的云宛歌,也吸引了慕倾尔的注意,她甩开云宛歌站起来往石窟岩的洞口望去。
白麒长老:“傻小子你发什么疯!冷静一点!”
念辰渊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神智开始变得不清醒,眼睛注满血色,身上被一团团黑气环绕,阵法收煞星冲撞反噬到两位长老身上,他们的嘴边慢慢流出一道血水。
白麒长老愤怒的骂道:“他妈的这个混小子竟然是个情种!!”
慕倾尔已经感应到有人正往这边赶来了,现在不得不先离开,云宛歌也猜测以她的身份现在估计要逃,就目前来看再多跟她纠缠并不利己于是就松开了捆住她的鞭子。
慕倾尔瞪了她一眼之后持剑离开。
云宛歌更担心的是石窟岩里面的情况,她艰难的爬起身,刚才差点被掐断气,现在站着有些晕头转向,嗓子经过一番咳后也发不出声音了。
她走到洞口,不敢触及结界,站在洞口处远远的望着里面那个正在失控的人,忽然汪然欲泣。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念辰渊此刻忽然抬起头来往洞口的方向看去……
目光触及的瞬间,他的世界霎时安静了下来,
没有被煞星折磨到骨碎肉离的痛苦,
没有所有不堪入目的过去,
没有每次失落而归的孤独,
他看见洞口处的云宛歌正在发光,而他现在身处黑暗可望而不可即。
在念辰渊看向自己那一刻,她眼里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可是她说不了话,只好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念辰渊在看到云宛歌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下来了。
血瞳退去,煞星沉寂,两个长老都怪异的愣住了。
念辰渊:“别哭。”
他们随着念辰渊说话的方向望去,一时谁也没舍得打扰他们。
——
谷寻颐和李梦龙坐在一起撑着下巴跟对面坐着的那两个女人对视,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四五分钟,见她们无动于衷,她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两位大姐,话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们这么害我们干什么?”想来是跟她们商量了很久,谷寻颐有些崩溃的撒着娇道:“拜托了~拜托了~就让我们走吧?”
较为凶一点的女人嚷道:“不成不成!放你们走那我们岂不是白亏了?哎哟,小姑娘你就留在我这满春楼里又怎样呢?以你这姿色一晚上可是能比我这其他丫头赚了一两倍的银子呐!”
这两个女人原来是一对姊妹,长得凶的是姐姐春红,腼腆一点的是妹妹春秋,两人一起在湖州开了家满春楼,做的是风流买卖。
谷寻颐他们醒来后就发现被拐来了满春楼,两个女人硬是要他们一个做打手一个做当门的花魁,在沟通中见这对姊妹除了贪了点也算不上多坏就一直跟她们好话的商量着。
见死缠烂打不奏效果,她又临时想了另一法子:“其实……嗐,其实我已经有夫君了!”
旁边安静的李梦龙惊讶的看着她,脸上仿佛写着“你真敢说”四个大字。
见两个人不信,谷寻颐忙指着李梦龙说道:“这个就是我夫君!”
李梦龙更为意外的指着自己问道:“我?我是你夫君?”
春红:“你们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儿啊?”
春秋:“嗯……我也觉着不太像,你可别想着糊弄我们姐俩。”
“不像吗?”谷寻颐扯着李梦龙的脸跟自己凑在一块:“你看看他,他多英俊啊,俊男靓女的难道没有夫妻相吗?”
春秋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你俩确实都生的好看,只不过那么年轻……确实不太像是夫妻。”
谷寻颐松开李梦龙,垂眉一脸忧愁,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她道:“其实我们确实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我们是私奔而来的……”
春红、春秋:“什么!?私……私奔?”
谷寻颐:“我乃京城商甲的大小姐,奈何梦龙是行走江湖人士,我爹自然是瞧不上他,为了斩断我们的情缘就欲要将我许配给其他人家,于是我跟他便逃了出来,这一路上流离失所,好不容易结实了几位朋友如今却失散了,之后又被你们给拐来……这一路,也真是不幸……”
她说得感性,眼里的泪水欲坠的模样让李梦龙差点就信以为真,话说得如此离谱却被这两姐妹有心给听了进去。
这两姐妹或许年轻时是情场失意才沦落至此,现在竟势必要为他们举办婚礼!?
谷寻颐慌忙道:“不必了二位大姐!我知你们好意成全,但我们身上没有银两实在不好意思劳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