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
按照萧良君的剧情走,萧良君的下场是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在真正的历史上,他才是皇帝,真正的萧良君是从前的仪妃。
仪妃不过是一个他没什么印象的女人,后宫争宠的一员,萧家败落后,她也失势,最终在后宫自尽。对他来说,这个女人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不知为何时间之境却让他拥有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晚膳后,萦涟让清宁宫服侍的人暂且退下,只留了她和萧慕炀在房间里。
“师尊,为难你了。”她开口道。
萧慕炀浅浅地点了点头,“来到这里并非你所愿,不怪你,只是这是我从前历劫之所,恐怕是因为我牵连了你进来。”
“不碍事。”萦涟大度地道,“我没有责怪师尊的意思,只是这具身体所经历的事我不能完全控制,今后若对师尊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还请师尊见谅。”
萧慕炀嗯了一声,“做你该做的便是。”
女官庄秀在外面候了有大半个时辰,和其他女官太监一起等着陛下的吩咐。
终于,殿内传出动静,女皇的声音响起:“庄秀,回九华殿。”
“是。”
萧慕炀将女皇从里屋送了出来,清宁宫的宫人自觉地跪了一地,陛下没有在这里过夜,萧良君果然失宠了。
萦涟按照剧情回到了九华殿,就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睡了,后宫上百位男妾,她一个也不会去宠幸,因为从前的皇帝就是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清宁宫的下人们以为主子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吓得一晚上都战战兢兢,岂料萧良君什么都没说,直接躺在床上睡大觉。
蔺梧的灵力暂时无法恢复,时间之境和逆转之镜完全颠覆了他的预估,如今的情况,他有些无能为力,在没想到办法之前,也只能听凭历史摆布。
早晨,就在下人们松了口气的时候,刚把早膳送到良君房里,外边就有看笑话的人来了。
“萧良君还未起床吗?”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他直接走进了殿门,来到里屋门口外站着。“昨夜陛下又没歇在这里,良君还起不来?”
说完,他捂嘴笑了笑,跟在他身后的两位男妾也窃窃地笑着。
清宁宫的宫人见了来人赶紧低头见礼,“见过周君子,曾贵官,冉昭礼,我家良君已经起了,准备用早膳。”
周君子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我们几个起得早,已经用过早饭了,那就让我们服侍良君用早膳吧。”
萧慕炀正从屋里出来,他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人,随口道:“周君子,请。”
周柏子笑着跨过门槛,“良君早,我来服侍良君用早膳。”
后面的两人也跟着进来了,刚跨过门槛走了一步,萧慕炀就冷眼看来,“周君子服侍我还说得过去,贵官和昭礼还不配,请出去。”
两人脸色顿时铁青,尴尬地站在原地。冉昭礼冷哼一声,“良君还风光得了几时,你们萧家只手遮天这么多年,陛下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有了这次宋大人收集的罪证,萧太尉恐怕凶多吉少。”
萧慕炀当然知道萧家凶多吉少,他做皇帝的时候,萧家可是他亲手灭掉的。
“请昭礼和贵官出去,我这里招待不下这么多客人。”萧慕炀沉声道。
冉昭礼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剩下的曾贵官脾气稍微温和些,朝萧慕炀拜了拜后才转身离开。
现在只剩下周君子一个客人了,萧慕炀朝他看去,“君子如果也是来说一些朝堂之事的话,现在也可以走了,否则传到陛下耳朵里,我还要被连累上一个议论朝政的罪名。”
周君子尴尬地弯了弯嘴角,“不聊这些,我伺候良君用早膳。”
今日的萧良君和往日略有不同,神情较为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同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像不久后就要离开这里一样。
如此态度的萧良君让前来找茬的周君子有些发怵,还以为他是得了失心疯,神志有问题了。
好不容易伺候萧慕炀吃完了早饭,周君子灰溜溜地回去了。
刚起身的萧慕炀忽然心口一痛,半个脑袋都跟着昏起来,身子禁不住往一旁倾斜。
“良君!”小太监赶紧将人扶了。
“良君可是身体不适,奴才去请太医来。”这个小太监唤作赵成业,跟着萧慕炀多年来还算忠心。
“不必。”
萧慕炀被扶着坐下,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心口的痛楚还未消失,头部的又愈演愈烈。
与萧良君本人感同身受,蔺梧瞬间明白了身体疼痛的原理,他就是来受从萧良君所有的苦的,包括他的情绪。
萧良君遭受冷落,整个后宫,陛下都没什么兴趣,唯独从前与萧良君还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萧家摇摇欲坠,他也失了宠,不心痛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