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见到了山山
。”
华灯拨开他的手,嘴硬道:“我才没有。你法力那么好,我哭的是我自己,你的毒解了,我的毒也就解了。我这是喜极而泣!”
说到喜极而泣时,对上皓峰含笑的眸色,她突然就顿住了。
她真不该多说话!在他面前,唯有少言寡语,才是致胜之道。只可惜,她今天一连两次着了他的道。
皓峰听她说那句“你法力那么好”的时候,下意识地拢紧了五指,复又慢慢放开,待她说完,凑近她问:“所以,你也动情了?对我?”
华灯当然不会明着承认,但也不至于落荒而逃。于是她瞥向案桌,麻溜地窜到文书旁边,“我对文书本就情有独钟,尤其是状告。”
皓峰走过去,坐到她对面,“本帝也喜欢。要不文官大人也听听本帝的状告?”
“帝君的状告?”华灯未抬头,手指翻着手中的状告,心思却紧跟着皓峰的话语。
皓峰淡淡道:“华灯大人在上,本帝最近也有一事要书以状告。此事不及家长里短,不涉民官之务,不入四海三界,只关春花秋月。”
华灯抬头看了他一眼,低眉信手圈着文书,勾着唇角,打趣道:“四时皆有好景,今日得知帝君爱惜春花与秋月,不知它们在帝君眼中有何独特之处?”
皓峰伸手点住她手中的笔,华灯会意,将笔转让给他。只见他在自己未批完的文书上,朱笔写下三字:不如卿。
华灯盯着隽秀的字看了一会儿,可惜道:“东帝府送来这干净的文书,竟就这么被你这随手一笔给糊了。”
“我与华卿关系甚好,他若得见我此番落笔,定喜不自禁,恨不能亲自瞧上你一眼。”
华卿是东帝的字,皓峰以字唤他,关系不错,定是不假。可他说瞧她一眼是什么意思?关她什么事!
华灯没再说话,低头合上他提过字的状告,又换了一本新的。
皓峰见她突然认真地批起了文书,不禁想到谢炊烟也曾这样,正襟端坐在案前批阅折子。只要静下来细细看她,他便会想起谢炊烟的音容笑貌。明明是一个人,他却偏偏满脑子谢炊烟。
皓峰伸手去撩她耳边落下的碎发,拇指不经意划过她的唇角。华灯的脸颊霎时染了一片薄红,她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朱笔,手心也泛起了热。
皓峰佯装神态自若地收回手,淡淡道:“你刚醒来,状告那么多,着急也不在这一时,随我去个地方吧。”他不能再这样与她静心相对了,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去哪里?”华灯抬头问他,也佯装不在意刚才的事情。
皓峰起身,伸出手给她,“本来昨晚想带你去的,结果你喝醉了。”
华灯自然不会在这里矫情,伸手搭上他的手,被他拉起来,然后脚不落地抱在怀里。
“这是?”华灯杏眸圆润地看着他,不解道:“我虽刚醒,但是腿脚没有问题。哈哈……”拍了拍自己的腿,还尬着笑了两声。
“我也只是睡了一觉,脑子没坏。但你再多说两句的话,我可就不保证了。”皓峰低头假装要吻她。
华灯急的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他怀里老实地点了点头。
皓峰抱着她走进北帝府的地牢里,却不是去看柳子庾的,而是绕着另一条幽暗窄索的甬道,来到一片莲花池。
一湖碧绿滴翠的荷叶,衬着薄如蝉翼似的蓝色莲花瓣,五彩缤纷的蝴蝶在其间飞舞,梦幻般的美好场景。华灯觉得这是自己在北帝府看过的最美好的场景了。
皓峰眯着双眼,笑道:“你一向喜欢清雅脱俗之物,这琥珀蓝莲可入你眼?”
“不曾想北帝府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华灯伸手搭上一朵莲花,细细端详。
美则美矣,在这一池的清香之下,隐约沾着一丝腐烂的气息。
皓峰挑了一朵莲花置于掌心,把玩着莲心,轻笑道:“我迟早都会带你来的,这琥珀蓝莲两百年前就种下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华灯听在耳里,心间便生出几许感动,但转念一想,两百年前就种下了,似乎有一些预谋的味道在里面。
华灯松开手中的莲花,转过身子看他,讥趣道:“那这静等谢炊烟的两百年,帝君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左右心心念念的还是谢炊烟。可谢炊烟就是她华灯历劫时的一个肉体凡胎。如何在她这个本尊面前,他就颠来倒去的想谢炊烟?
华灯犯不着跟自己吃醋,但她有必要怼一怼让她生气的人。华灯在心里暗忖,面上却突然换了娴静温和的样子,凑近他,“双雪,这一池琥珀蓝莲甚是好看,风过摇曳,沁人心脾。不过与你的姿容相比,倒是逊了几分。”
华灯说着,欲伸手去摸他的脸。皓峰使了个定身咒将她定在原地,不紧不慢地吹落手中的莲花,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缓步走到周边的亭子里坐下。
华灯维持着伸手去摸他的姿势站在原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