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借名生事
后廷之内,皇后已经有所好转了。
公主却不在旁近身伺候,反而带了几十个宫侍,去擒住了世子和南和郡主两人。
“两人秽乱宫闱,败坏皇家颜面,将两人分开关押,听候发落。”
在宫廷西北角的嘉静阁里,公主带人围住了这个殿阁,破门而入直接就拿下了他们。
还真是情深意切,这衣裳都褪了大半了。
公主眼里闪过了一丝得意,但又很快的收敛住了。
半月前,她就察觉到了南和郡主和世子的事儿,是最近陛下忧心国政,皇后又尚在病中,刘贵妃也已经下狱,才以为给了他们偷情的侥幸机会。
南和郡主自小长在宫里,世子却是幽州郡王的儿子。
公主倒也聪明,声令下人不许多言,皇后还不能理事儿,现在说了也没有用。
更何况,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公主刚下完令,想着手里终于又有了一个把柄,手底下的人又来报,
“公主,刚刚内侍监去南和郡主的寝殿里搜到了这个。”
他从袖子了拿了出来,却是个巫蛊纸人。
这是诅咒。
公主眉眼上都有了怒意,手紧握成了拳头,竟还敢在宫廷里行这等下贱诅咒之事。
那是罪加一等。
内侍也是看出了公主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了,立马跪下说,
“公主恕罪,不要气坏了身子。”
如今后宫里还能理事的除了几位妃嫔,就是这唯一的公主了。
身边的人又都跪下了,“公主恕罪。”
虽然心里确实很生气,但是这也是个绝佳的机会。
她从内侍的手中拿过了那个纸人,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转过了头来,看着收押他们的殿阁,上面写着嘉静阁,更想着里面的诱饵,心里实在是畅快多于恼怒。
“先跟我回皇后宫去,不许再多言一个字。”
她冷声下令道,跪着的侍女和内侍连连点头。
谁也不敢违抗。
赵书廷上朝言事,听陛下又提到了前些日的刺客一事儿,他审问出了一个结果。
是元王派人来刺杀他的。
这个结果,其实也是在陛下的意料之中的。赵书廷说完的时候,明帝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这时,更有无端生事的人站出来说,
“陛下,元王派人行刺行查司指挥赵大人,如若是早有预谋,那这元王就是跟相府有关了。”
“元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又来行刺相府之人,难道这还不足以表明吗?”
四下,朝臣都默声不语。
谁有这番胆子去质疑弹劾当朝相公的公子。
赵书廷的官阶是不高,可是他的附加身份可不一般。
可是当众要弹劾他的人似乎也是逮住了一个机会,明知就算不能大伤赵家元气,也能让君主心中生起疑心。
众人屏声,无人再敢上前陈述。
赵相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心里倒是有个七八分的计算。
赵书廷听后也只是微微一笑,又不慌不忙的继续向陛下言说,
“陛下,臣是奉诏彻查相府刺客一事儿,元王是背后指使者相信陛下心中也早有了答案。”
“元王是说清君侧,也不过只是一个私心意图谋反的无端借口。”
“赵家满门都誓死效忠陛下,忠心可鉴,由不得他人挑拨离间。”
“许大人上书言说我相府跟逆王有关联,实属是污蔑,这可是要治罪的。”
“许大人这一番言论难道也是在质疑陛下错眼相看,用人糊涂了吗?”
“许大人不仅无端污蔑,更有与逆王作伴之意,难道也是早就包藏了祸心,意图忤逆上意?”
赵书廷这番话直接就将罪责推到了许大人的身上,他也是有些害怕,连忙下跪磕头对着明帝说,
“陛下恕罪,臣该死,不敢质疑圣意,更不可能与元王勾结,请陛下明察!”
赵相倒是手松了些,又恢复了刚刚那般自若的神情。
这倒是不足以为惧。
本还等着陛下的意思,赵书廷又趁势继续说道,
“陛下,臣近日追查刺客一事儿,竟发现长京城内混入了刺探消息的细作,不管是在民间城内还是朝堂宫闱,或许都有敌人混入。”
“许大人今日这番挑拨离间的言论,倒是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朋党之伙?”
他话音刚落,就引起了陛下和百官的震惊。
这事儿,赵书廷原本是想私下再跟明帝说的,可是竟也拿来成为了扳倒朝臣的利器。
陛下眼睛都睁大了许多,这些事儿,竟然流窜的这么快。
百官议论纷纷,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