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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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事,季语白立刻心虚。记忆里,他们在床笫之间会玩这种唤乳名的情趣。她讪讪喝口茶,喝得太急,茶水呛入气管,痒意在喉咙间蔓延,道:“咳咳咳。”
宫玉桑起身给季语白顺背,口中幽怨:“口中道,桑儿发觉自己与鱼鱼后院的男子不无差别,有些难过。对不起,我不该想这些,我是正夫心胸应当宽阔。”
季语白被反将一军,哪里还有旁的想法。宫玉桑委屈是因为季语白的那些花心事,并不是因为不想与她交心,这是在乎的表现。季语白想通后,哄宫玉桑都来不及,她道:“你当然是最不同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找他们,只有你一个。”
宫玉桑矮身从身后抱住了季语白,脸贴在季语白的后背:“鱼鱼,你真好。”
在季语白看不到的地方,眼中蕴含这阴霾。
“呕~”宫玉桑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干呕声。
季语白反身握住宫玉桑的肩膀,将他压回座位:“你还在孕期,坐船头晕呕吐会加重,我送你上岸吧。”
“桑儿想留在这里。”宫玉桑目光楚楚,好似不答应就是犯了天大的错。、
“听话!”
“鱼鱼~~~”话音娇怯,一波三折。
“行。”季语白每次都吃这一套,心都喊软了,没出息的让步。
“干他娘的,这群酸腐的小白脸这个时候跑过来干啥?”隔间外蒙都尉骂骂咧咧。
季语白打开另一面的窗户,看到三条画舫往这边驶来,这个位置处于未央湖中心,风景独美。季语白让宫玉桑安心待在隔间里面,她出去看看情况。
走出船舱,蒙都尉正粗野的挽起袖子,一手握着粗麻绳,一手指着几条越来越近的画舫:“早不早,晚不晚,老娘撒完鱼饵就来了。这群*%……&*#@”
“蒙都尉,殿下还在船舱里。”季语白听着一大|波层出不穷的骂法,耳朵都在嗡嗡叫,这性格难怪之前受到打压了。
蒙都尉听到季语白声音,硬生生咽下了一肚子的骂句,梗得脖子都在发红。她拍了拍自己的嘴:“不说了,不说了。”她指了靠近的精美画舫,烦躁道:“小王爷,这可咋办呢?”
“鱼饵撒下去,多久能捕鱼?”季语白问下一旁被蒙都尉的破口大骂吓住了的惊恐渔民。
“半···个···时···辰···”四个字结结巴巴的从渔民口中掉落出来。
她们撒下鱼饵有一刻钟了,天空染上了乌青,半刻钟后正是捕鱼的好时候。但是若画舫来多,人多吵闹,水面波扰,鱼受惊撒了鱼饵它们也许不会出现。
季语白想了想,对蒙都尉道:“你客气点,劝他们离开。”
蒙都尉老实道:“是。”
片刻之间,几艘画舫已然靠近,船上早早的点起灯笼,灯光印在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季语白关上窗户,耳朵张听外面的动静。
“对面的姐妹怎么称呼?”蒙都尉扯着嗓子喊道。
“在下是周侍郎家嫡次女周云阳,在此举办画舫赛诗会,鄙人邀请了莫小公爷、张少卿等一众人。姐妹要一起参加吗?”周云阳语调流畅,好像对自己能邀请到这两人很自豪。
莫怀柔、周云阳、张少卿并称上京城三大才女,她们出生显贵,品节高尚,是贵男们挤破头都想嫁的人。她们大概不是好劝的人。
莫怀柔更是宫玉桑的前未婚夫,季语白原身在上京城最大的敌人,诗才出众。
想到这些,季语白眼睛不由自主看宫玉桑,他靠坐在木椅子上,听到莫怀柔的名字眼神无波。随即,季语白挪开眼睛,此情此景让她觉得头疼,很想找人算算,今日是不是黄道凶日,不宜出行。
外面声音陆续传进来:
“我莽人一个,不懂这些东西。”蒙都尉颇为嫌弃说道。。
“无妨,我们船上准备了茶水糕点,你可以一边品尝一边听些文书雅句岂不是快栽。”
对方说话很动听,态度也很好,奈何蒙都尉是个粗人,说不上几句她就没耐心了,绕脑子于是她也不饶弯子:“多谢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我家主子先来,占了这里赏湖,劳烦你们让一让。”
此话一出,季语白知道要糟糕了。
果然对面几条画舫上的人嘈杂起来:“姐妹,这地方没写你家主子的名字。凭什么一家独占。”
“湖面这么大,又并非只能容下一条船,多几条不会挤着你们。”
“你主子是哪家的?也太霸道了吧!”
······
蒙都尉对季语白是小绵羊,对旁人是大狼狗,她听得对面你一言我一言的说季语白的不是,憋着肚子的火气蹭蹭上冒压不住,抽出长刀往船头一扎,船体震动:“格老子的,几个连鸡都捉不住的小白脸,鬼叫什么?叫你们走就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云阳脸都白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