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弱,未带哭声:“抱着驸马的发冠拜的堂。”
季语白心中惊骇,面上如常。
抱着发冠拜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将大皇子的脸皮扔火上炙烤,屈辱之意难以言表。
宫玉桑乃天潢贵胄,何苦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
心软了软,她心道,不论怎么说,这些事都是原身和自己造成的,清清嗓子放个马后炮:“是我做的不好。”
宫玉桑气息更为微弱:“你离京一月后,食欲不振,太医诊断我有孕了。未婚先孕会惹得国人非议,母皇便下旨让先我成婚,再找你--”
宫玉桑肚子的孩子生母是自己。
这句话像一道清凉的泉水流进耳朵,冲刷着季语白的脑子。
她搞清了几件事,赐婚真实有效的,孩子是自己的,诱她回去的是皇帝。
可,
她一个犯死罪的顶级纨绔,为何皇帝要这样拢着她?
这件事散发出诡谲的黑暗味道。
不对劲!
太不对劲!
希望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许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时,大皇子声音骤停,两眼盖上,突然朝着季语白倒下。
“殿下!”小厮惊呼出声。
一个影子劈头盖下,季语白手忙脚乱,好在有自小的武艺打底,小腿一蹬,身体朝前,双手接了个满怀。大皇子的馨香扑到鼻尖,季语白的复杂疑惑奇异的情绪达到前所未有的至高点。
即便不爱,也别伤害。
“去找大夫!”
整件事仍然透出许多奇怪的点,但由于宫玉桑的突然晕倒,季语白将这些点暂时抛去脑后。
救人要紧。
宫玉桑的贴身小厮青竹,讷讷的看着大皇子,太医早起才请过脉,大皇子身体康健。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青竹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夸张得近乎虚假道:“殿下,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孕期男子辛苦,本就不该长途跋涉,您听到国公爷说有驸马的消息,不放心驸马,非要带着御林军跑一趟。”
“您是金枝玉叶,再关心驸马,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玩笑啊···”
这种垃圾演技放在平时季语白一眼就能认出,今日她心思在宫玉桑身上,并未察觉。
宫玉桑绵软的身体全副依赖似靠在季语白胸前,好似她是唯一的依靠,白嫩似豆腐的脖颈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
她打横抱起宫玉桑,往马车的软塌走去,轻柔放下,掖好杯子。太医不消片刻就赶过来了,面无表情请了脉,孕期长途劳累以致昏倒,不痛不痒的扎了两针便离开,嘱咐多休息便离开。
床上躺着紧闭双眼的宫玉桑,季语白又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冒出,宫玉桑真能真心接受强过自己的人吗?
毒解干净后,脑子恢复运转。于她而言,
回京后,真的不会卷入更麻烦的境地么。
可,离开,外面有一波不明身份的人,握着刀剑要杀害她。
总感觉两把刀一左一右架在脖子上,不知何时落下,令她头皮发麻。
半个时辰后宫玉桑悠悠醒来,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羽毛,挠了挠季语白的心尖。他清澈的眼睛倒映着季语白的脸,疏离而冷淡,手指扣在被子上,耳朵上浮现淡淡的红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季语白眼神恢复冰凉道:“知道会添麻烦,下次就不要过来了。”
她为宫玉桑考虑,他怀着孕,有什么事叫属下办便是,犯不着出来吃苦受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因小失大。
可由于季语白带着冷感的气质,字句里透着几分玉质的冷意,令人听不出是关怀,倒像是指责。
没有等到柔声安慰的宫玉桑眼珠愣住,眼底划过一丝奇异的光,他顺从的接话:“下次不会了。”
宫玉桑如此听话乖巧通情达理,比季语白在镇上见到的那些耍赖撒泼的男子好上不少。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宫玉桑的脸上。
两人的眸光在半空中撞上,宫玉桑莹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琉璃似的眼睛往下躲,眼角带着一尾小勾子似的只往季语白眼中抛来。
季语白移开眼睛看向窗外,钩子抛空。
宫玉桑眼底掠过一丝阴翳,仿佛很不明白轻浮好色的季语白,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成了个稳重冷漠的人。片刻之后,怕被人察觉,他眼中很快又覆上了纯洁乖巧的目光,他温柔道:“青竹,去备些早饭过来,驸马还未用过饭。”
“我吃过了。”季语白委婉拒绝,她与宫玉桑是实打实的夫妻了,可他们拢共见过两次,中间还有些恩恩怨怨,她真的没办法坦然面对宫玉桑,干脆找个由头先离开。不愿再待在车里,她扯了个谎道:“车里闷,我出去透透气。”
“青竹给驸马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