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

一个月后，柳汝正式转正。

这天，韩慧心以探班为由，把柳汝和梁清时约到一起吃晚饭，约在律所楼下的西餐厅。

下班的时间一到，柳汝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路过梁清时的办公室时，她敲敲门，得到梁清时的示意后，进去了。

“一起下去吧。”

韩慧心跟梁清时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明确告知他，是和柳汝一起吃饭。柳汝当然也知道。

“我手头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先去。”

柳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我等你一会儿。”

梁清时两手一摊，“请便。”

他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柳汝坐在沙发上自拍。她脱去外套——一件黑色到脚踝的长羽绒服，内里穿了一套棕褐色格子套装，画了精致的妆容，头发披散在两边，衬得整个人白皙而又温柔。

柳汝自拍了一会儿，心里觉得无趣，便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对面的梁清时，按下拍摄键，无声的拍下了第一张梁清时的照片，也是最后一张。

她欣赏着相册里梁清时的容颜，感叹自己以前的眼光为什么那么差？跟梁清时比，前男朋友们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不过幸好，她还要机会，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对面的梁清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处理工作的同时，分出神、瞥了一眼柳汝。

她还在看相册，嘴角笑开了花。

十分钟后，梁清时的工作处理完了，他穿上绒毛大衣，打算往外走。看见柳汝在打瞌睡，路过沙发的时候，打了个响指。

“走了。”

柳汝揉了揉眼睛，“好。”接着赶紧穿上衣服跟上。

餐厅里，韩慧心早早的在预定座位等候两人的到来。

“这儿。”见人进来了，她举手示意。

不出她所料，两人一起来的。

柳汝见到韩慧心，跟真的见到她亲姨一样，笑着喊韩慧心为“韩姨”。

“来啦，快，坐下。”韩慧心也笑着招呼她坐下。

梁清时坐在韩慧心对面，问她有什么事。

“没事难道不能一起吃个饭？”

“当然可以。”

柳汝在一旁笑着打圆场，她妈跟她说过，说韩慧心和梁清时不太和睦。可再怎么不和睦，血浓于水。

柳汝陪着韩慧心说说笑笑，一旁的梁清时倒显得跟块木头似的。

逢场作戏。梁清时只当是平时陪客户吃饭，现在面对的是客户，这样一想，就能平心静气的吃下去。

结尾，梁清时吃好了，起身准备走。

韩慧心叫住了他。“我还有事要问你。”

“说。”

“我跟蔡广申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快了，我已经跟他的律所交涉过了，他满足你提出的所有条件。”

韩慧心一听，心里高兴了，可仍然面不改色。“嗯，亏他还算有良心。”

“......”梁清时没再说什么，拿着包往外走。

见状，柳汝说她有问题要向梁清时讨教，便跟韩慧心告别了。她急急忙忙的追上梁清时，跟在他旁边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些什么。

餐厅里，韩慧心透过玻璃窗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到了地下停车场，梁清时停下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汝说：“我上次问你借的书，你还没有借给我。”

上次，她和同事在讨论问题，被梁清时揶揄，说她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弄懂，书里讲的都有。

于是柳汝便跟他借书。

梁清时回想着。“哦，想起来了，我明天带给你。”

柳汝笑着摇头。“我现在就要，我现在求知的欲望特别强烈，你带我去拿。”

“行。”

到了小区，柳汝真就跟着梁清时，去他家里了。

彼时，黎绣已经吃过晚饭，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

听见对面有开门的声音传来，黎绣知道是梁清时回来了。

“他一会儿肯定会过来。”黎绣心想。这么想着，她继续晶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

另一边，梁清时没关大门，他让柳汝先坐，自己找找书。

柳汝在椅子上坐下，笑着说：“不急，你慢慢找。”见桌子上有泡开的茶，她也不客气，直接倒了一杯，喝上了。

柳汝打量着梁清时的住所，倒也干净整洁，就是缺少了生活的气息。想着这估计是他租的房子，不常住。

好久不看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梁清时翻箱倒柜的找。

“找到了。”梁清时拿着书走到客厅。

“找到啦？我看看。”柳汝拿起书，走到床边，翻开几页看了看。

“书送你了，走吧。”梁清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