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以请教一番。”
之玄阻拦道:“不必如此,每个人修行的路不一样,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如以前一般努力即可。”
叶明希听到这话,心里安定了几分,想想也是,她的修为还是低了,连根草拔起来都费力。药典知识传承可是与修为挂钩的。尽管心中迷雾一团,也只能尽力丢向一边,努力修炼。
却说郎全离开后,一路掩迹遁行,没几日便来到了鲵山大泽边,亮了身份,告了来意,很快就被带到金妖主跟前。
金妖主白须小眼,行动不急不缓,一副老者的模样,见了郎全,仔细验看了玉简信息,见上面确实是楮山那条腾蛇印记,才信了他的身份。
郎全见了金妖主,带了腾妖主的问候,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直接了当的道明来意:
“……我们楮山与凌城药师之的争斗想必金主是知道一二的,此次腾主遣我来前,便是想问问您老的意思,顺便再问问您老,这附近可有合适的地方?”
金妖主听到这话,和善的眉眼顿收,语气凝重:“你们腾主这是在寻找退路?事情已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
郎全回道:“这是老祖们的意思,楮山与凌城药师的关系已无任何转圜的余地,至于腾主……”
他顿了一下,眼角已然红了:
“老祖们说腾主闯了大祸,已重罚了他,腾主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受罚,我出来时,他已病得不轻了。
“我来时,他交待,请您老看在两人交情的份上,务必给楮山的妖族寻一条活路,算是减轻他的罪孽。
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听你的劝阻,冲动莽撞。若是他一人,死便死了,如今连累得整个楮山妖族。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于赎罪。”
说到这,他已然哽咽。
金妖主神情也悲凄,长叹一声道:“我与他交情甚好,他当上妖主,得意洋洋来我这里炫耀,我当时便劝他,说:你们老祖选人不当,他不适合当妖主,劝其收敛脾性。”
“他听了不快,反讽我:不亏是乌龟,这缩头大法习得出神入画,自己缩着不说,还来劝他。次我们两人不欢而散。”
“ 后来我便不好再劝他,只是常为他的脾气忧心。
自百年前,听闻你们与凌城冲突不断,我就预感不好,为此还偷偷去了凌城,远远观过那位若香药师。那位药师性子冷硬、自负、不大容人,与城中人修掌事关系也紧张。”
“我便觉不妙,去信劝他,想必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金妖主说到这,想起老友如今的处境,又长叹一声道:
“不是你们金主不好,而是他性子太过刚硬,做为妖主要权衡利弊,低调忍让,你是知道的,无相界,妖族势微,我们受制于人族,受制于药师,而人族与药师之间关系又颇为复杂。我们很容易就被牵连进去。
说是低调忍让都是好听的,其实是能缩就缩、能退就退。”
郎全听到这,便明白腾主提起他这友人金主时为何一言难尽,金主确实如腾主所说,性子温和,一味忍让。
“腾主如今也后悔了,他何偿不明白您老的好意,只是,您老也说了,他性子刚烈,这‘忍’字说的容易,做起来哪有那般轻巧!现下他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希望您老看在与他交情一场的份上,替他弥补一二。”
金妖主明白,只是心中烦躁,如今也只得抱怨几句罢了。
又过半刻,金妖主停止踱步。如今事已生,说再多无益,这事他得好好思量,便道:
“你且把与凌城药师之间的因由仔细来说我听。我好斟酌。”
郎全便将楮山与凌城的事娓娓道来:“……事初的因由已然不知,只说腾主的事,腾主有个直系后代,叫腾放,腾放也是腾蛇一脉,天资过人,腾主甚为喜欢,时有指点。”
“ 一日他外出猎食,再没回来,腾主使人四处寻找,一直都没有下落。”
“众人都以为他死于荒兽之口,我们食荒兽,荒兽食我们,弱肉强食,这本正常,陨落的也不独他一个,自来规律便是如此,腾主虽然伤心,倒也能接受。”
“不想几年后一日,他突然遍体鳞伤以原型出现在野外,被救回来时已奄奄一息。腾主请了老祖们出手,才留住了他的性命。他清醒爆出一个大秘密。这便是后来腾主与凌城药师起冲突的引子。”
“原来,这几年,腾放就在凌城中。他那日出去猎食,走得远了些,不想被凌城的修士捉去,献与那凌城药师赏玩。
在那里,他见到许多与他一样被囚的妖族,皆是被喂了药,现了原形供人赏乐,若是不从,便是鞭杖伺候。”
“族人性烈,受不了这屈辱,已经死了许多,他们便源源不断的从外来捉新的回来,
还说:要捉些新鲜的、稀奇些的,不能老是几样常见的种类,免得药师看多了没甚意思,后来就越捉越多。”
“知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