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
当然,穷乡僻壤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懿王是什么尊贵的身份,只知道是个王爷,皇帝之下,地位特别高的那个。
懿王爷随手指了两个人,“易子实,段从星。你们跟沈师爷接洽一下府衙工作。”
被指的其中就有最早进来的白面青年,还有一个穿着锦袍,腰挎佩剑的青年男子。
“沈大人呢,多年未见,本王绕是有些想念恩师。”
沈师爷闻言更是瞳孔剧颤。
“大人……大人他…”像是再也忍耐不住,师爷话语已带上了哽咽。
三言两语说不清,等师爷将懿王带到殓尸房,南芝几人又惊讶地看到这个京城来的大人物,懿王爷,郑重地给沈大人跟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李大头跟李二面面相觑,两人同是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原来,他们大人来头也这么大的嘛!随即又嗔怪地瞪了沈师爷一眼,好小子,这么能瞒。
“此事关系重大,本王定会查明真相,告恩师在天之灵。”懿王爷说这话的神情认真而又肃穆,就像初见时的威严贵气。
可不待众人看仔细,他又恢复成了先前那种慵懒气息,淡淡开口:“刚路过二堂,闻着饭菜香味勾人的很,本王尚未用膳,不知师爷您这能否添双碗筷。”
“自然自然。”
几人又是齐齐吃了一惊,这懿王爷,也太没有架子了吧!
离了殓尸房,净了手,懿王率先落座。纵使这懿王表现地和气,众人也是不敢落座,师爷赶忙就要去拿碗筷。
南芝想起沈修明的话,赶紧上前,喊到:“不能吃,恐有人下毒!”
她匆忙扯了个谎,说是自己刚刚看到有个鬼祟的人影,围着饭桌不知在作甚,只看到是精瘦,做村名打扮,眉下有颗痦子的中年男子。
懿王身边那个佩剑青年最先反应过来,接过沈师爷手上的筷子,夹起一块菜来,端详了下,当即沉下脸色。
他沉默地点头。
懿王怒将筷子拍在桌案,“易子实,本王饿了。”
那个白面男子上前,躬身行礼,“奴才这就去安排。”
他声音较一般男子来的尖细,字字句句都带着刻意压低的腔调。南芝“见多识广”,一眼看出这是个公里办差的,她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下,五百年了,公公们言行举止咋都不带变一下的,让人一眼看穿。
她还看出,这懿王似乎不喜这易公公。
那边王爷带来的人有条不紊地办事,这边胡仵作也凑上前,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下饭菜。
看针上的颜色,他的眉头一皱,“砒_霜。”
沈师爷也摇头,“今日我去问了县里的几间药铺,近一个月买砒_霜药老鼠的记录都没。”
这么多砒_霜,真的很奇怪啊。
饭吃不成,懿王又半眯着眼,手肘撑在圆桌上,随口说到:“都说说,你们在这县衙都是作甚角色。”
一个师爷,一个仵作,三个老手捕快,一个今天刚上任的试用捕快。
正巧这时王府的人把肥腻的马有金拖了进来。
“狱卒呢?”懿王问。
众人面面相觑。
李叔率先站出来,“王…大大人,我可以顶上。”
瞥了眼他花白的双鬓,“从星,你安排两个先顶上,涨工钱。”
“衙门这几个,都涨。”他又补充。
几人受宠若惊,还是将证据递上。
“染血的粗麻绳啊。”懿王幽幽说着,又让人去翻马有金浑圆的带划痕的手掌,“被划伤的手掌。”
“与死者有怨,全对上了啊。”
“什…什么!”被吓傻的马有金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他成杀人犯了?
“大…大人,我,我没杀人啊!”反应过来的他赶紧哭天抢地给自己求饶。
他想扑到懿王脚边哀求,自然是被王府的兵卒拦住,眼看这边申冤无门,又看到老熟人,他赶紧朝南芝求助:“南芝,南芝,我是冤枉的,你知道的,我平时最胆小,怎么可能会杀人。”
懿王闻言投来幽幽的目光,:“真的?”
南芝下意识摇头,“欺凌弱小倒是真。”
“嗤。”懿王不耐烦地摆手,“带下去,择日再审。”
衙门外头有前面四家还在捂着臀部哀嚎的前车之鉴,再有衙门口那密密麻麻不下百人的披甲士兵。再急,马家人也不敢急。
……
易公公似是找了县衙最好的酒楼定的菜,一张圆桌摆不下,众人又翻翻找找,摆满了两大桌。
“小王还没回来,他没这口福咯。”李叔几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