貮
街上叫卖声、吆喝声此消彼长,甚是热闹。
“春喜,醉春楼可是出新菜品了?”徐璱看着人满为患的门口,发出了疑惑。
“回小姐,昨日出了个叫鲜味汤的菜品。”
“那我们去尝尝……”不等徐璱话说完,就有人撞了上来,糕点落了一地。
那人只瞧了一眼,就跪下:“唐侧妃,在下不是……不是有意顶撞的。”
春喜听着就有些不高兴了,“欸,我说你,好好看看!她到底是谁!这位是徐府的大小姐——徐璱。可不是你家惹人怜的唐侧妃。”
话完,那人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了下去:“是……小的眼拙,徐大小姐莫要怪罪。”
徐璱看着散落一地的糕点,惋惜到:“不碍事,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糕点。”
经过这一出后,徐璱也没了兴趣去尝尝醉春楼的新品。便带着春喜去别处逛逛了。
不巧的是遇到熟人了,她还主动叫住了徐璱。
徐璱当时差点没有认出她来,这是唐阿娇?她与徐璱从当年的几分似到如今的神似了。
“阿娇姑娘。”
“徐小姐。”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徐璱。“徐小姐,何时醒的?怎么不叫殿下去看望看望你。”
“多谢阿娇姑娘挂心了,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哦?”她靠近了徐璱的耳边说了句:“那你想知道殿下他为什么会去退婚吗?”
徐璱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唐阿娇看着她这副模样:“看样子是知道的啊!”她轻笑了几声,便转身离去了。
徐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如何去解释她的那番话才能让自己信服。
“小姐,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春喜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徐璱收回了目光:“没什么,走吧。”
数月后,皇后已传徐璱入宫好几次。但每次都被徐璱以病刚愈,不宜出门为由谢绝。
此时,徐璱正躺在软榻上小憩。春喜进来传话:“小姐……”
“入宫吧。”徐璱睁开眼,问到。
“是的,小姐。老爷也说必须进宫见皇后。”
“为我更衣吧。看来这出戏是必须要演了。”徐璱起身,向里屋走去。
皇宫内,你总能遇到你不想见到的人。比如现在。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温浕韫并未及时作出回应,只是让徐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游走。
今日,徐璱穿着那日让春喜叫人裁的新衣。与平日大不相同。
“怎么,就几月不见,殿下不认得臣女了?”徐璱转过身去,视线与他相对……
皇后寝宫内,皇后一见徐璱来,就拉住她的手,对她嘘寒问暖的。
过了会,才说到:“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与侄女单独叙一叙。”皇后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
等到宫女一并退下,便一改刚才的温柔。
“跪下,徐璱!本宫多次宣你入宫,为何拒绝?”
“侄女病刚愈……”徐璱跪在地上,视线未敢往上一移半步。
“哦?本宫怎么早听闻你并无大碍?”
徐璱未做出回应,她也不恼。只将语气变得温和些:“徐璱,我与你父亲的大计,你是知道的……”但话锋一转,“可要是……在你这功亏一篑,你也是知道后果的。”
她转身离开,扔下一句:“好了,去外面跪着吧,本宫有些乏了。”
徐璱出宫时,天色已晚。春喜在皇宫外候着。
等徐璱一走近,便晕了过去。昏迷之际,她感觉有人一把抱住了她。
不是春喜,徐璱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似乎很早就闻到过。
等到徐璱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她揉着发昏的头,问到:“春喜,昨日是何人送我回府的?”
“一位公子,还没来的及问家住何处。人就走了。”
“知道了,等再遇到时……”不等徐璱话说完,就有奴婢来传话。说是宫里来人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家之女徐璱与当朝太子温浕韫乃天作之合,朕特下旨二人即日成婚,不可逾期。钦此……”
“臣女接旨。”徐璱低头接旨。但余光中还能瞧见公公身后那几位手上拿的喜服的随从的衣摆。
过后,徐母让春喜拿了几块银子送走了来传话的公公。
春喜走过来扶起了徐璱:“小姐,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说你是为了与太子成婚才跪在皇后的……”
“春喜!”徐母出声打断了她。
春喜也便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转身为徐璱整理喜服去了。
到了出嫁的时辰,春喜为徐璱披上红盖头时,还会忍不住赞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