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变故来的太突然,大厅中的客人开始交头接耳,谈论声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此刻,宋砚书还躺在台上一动不动。眼看情形可能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柳尘在暗处命几人将宋砚书抬走,并提前唤来柳怜救场。
柳怜一登场,众人很快忘记了刚刚的小插曲,完全沉浸在柳怜的表演和勾人眼神中,早已将不怎么出彩的宋砚书抛之脑后。
柳怜身姿柔软,一曲舞毕,众人皆高声叫好。由于宋砚书的意外,今晚只有秋霜参与竞价,众客人对秋霜的表现很满意,因此大家都热情竞价,不一会便升至上百两,虽是如此,柳尘心中却并不满意,白白损失了一次竞价机会,更何况他早已看到李公子坐在雅间,想来李公子今日一定会参与竞价。现今砚书出了这样的岔子,今晚是不可能让客人竞价了。
待竞价完毕,出价最高者与秋霜单独交流,剩下众人叫来自己喜爱的清倌或红倌,开始自己的玩乐之旅。
而宋砚书则躺在自己的房间,柳尘早已命人去城中最有名的回春堂请大夫,而他在安排好今晚的一切事宜后,便直奔宋砚书房间而来。
柳尘推开房门,看到依然躺着的宋砚书,不禁皱起眉头,心下怀疑宋砚书是真的摔伤严重不能移动,还是在这装成样子,想来大夫到来后便可验证。因此,他不动声色的问道:“砚书,你怎会犯这样的错误?在舞台跌倒可是大忌,更何况是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
柳尘说罢便仔细观察宋砚书脸上的细微表情,意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没想到,宋砚书毫不慌张,一脸淡然地说道:“柳掌事,砚书也知其中利害,所以这些时日都加紧练习,担心出现意外,只不过在最后时刻,砚书的脚底突然踩到了什么,所以才不慎跌倒。”
柳尘眉头一挑,很是意外,对于宋砚书的解释,他很难相信,毕竟舞台是他今日亲自督促搭好的。为防万一,他还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未看到什么东西在台上,若是台上有东西,秋霜为何没有出现意外?他不得不怀疑地看着宋砚书。
而宋砚书面对柳尘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一脸无畏,柳尘心下觉得蹊跷,开始着手调查。他说道:“既如此,砚书,在事实没理清之前,我也不能冤枉了你,你先在屋内好好休息一番。一会大夫来了,让大夫给你仔细瞧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接着,柳尘便唤来自己心腹,让其去舞台上查探一番,看是否有什么东西。而他则站在楼上,望着高楼下形形色色的客人,手指时不时地敲打在栏杆上,似是在观察众人,又似是在思考宋砚书所说之话的真伪。
不一会,心腹上前,将一块果皮呈在柳尘面前,回复道:“属下寻遍舞台,在角落里找到此片果皮。”
柳尘看到已经不成样子的果皮,一脸嫌弃,问道:“你可看出上面有踩踏痕迹?”
此人将果皮拿至近前观察,然后回道:“有。”
“这就怪了,既然有果皮在上,为何秋霜没有被滑倒,偏偏砚书滑倒了?”柳尘似是自言自语。
此时,心腹抬起了头:“主子,或许秋霜上台时并没有,是有人在他下台后扔上去的,目的就是陷害砚书。”
“砚书初来乍到,怎会得罪人?”柳尘突然想到将宋砚书送来的周管家,如果说谁不想让砚书好过,那一定是周管事口中的贵人,莫非贵人不想让砚书在南风馆过的太舒服,故意设计让他在今日出丑,这也不是没可能。若是这样,周管事做事也太不讲道义,明目张胆地破坏他的生意。
这时,小厮引着回春堂的王大夫从后门进入南风馆,上了宋砚书所在楼层,并向柳尘汇报。
柳尘和王大夫一起来看宋砚书,王大夫是回春堂有名的圣手,每日去回春堂寻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没想到他今日竟然有空出外诊。
柳尘抱拳道:“多谢王大夫深夜前来。”
王大夫回礼:“柳掌事客气了,今晚回春堂客人不多,老夫才有空前来。若不是如此,老夫恐怕也抽不出时间。不知,今日要问诊的是哪位?”
“馆中的小倌不甚跌倒,不能起身,麻烦王大夫给他瞧瞧。”柳尘边说边将王大夫引入宋砚书房间。
宋砚书见大夫来了,心下不禁担忧,大夫号脉能分辨男女,万一王大夫号脉,她的女子之身岂不是要暴露?因此,她有些惴惴不安。
王大夫来到宋砚书跟前,他看了看宋砚书红肿的脚踝和腿部,又上手捏了捏,宋砚书大声喊痛。王大夫见状放下手来,他对着柳尘摇了摇头,叹息道:“柳掌事,这位小倌的腿脚恐怕要废了。”
柳尘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王大夫,他的伤真有这么严重?”
王大夫听完怒目圆睁:“柳掌事这是何意?莫非信不过老夫的医术,既如此,柳掌事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先行回去了。”王大夫说完便作势要走。
柳尘拉回王大夫:“王大夫误会了,柳某并无此意。柳某只是好奇,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