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造谣
可两人仿佛已在这场对视中过了几百上千招。
终于,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甚至连鹰沙王都开了口后,司旗终于率先收回了视线,他起身抱拳道:“丰国青玉稀缺,卫都达官显贵多以藏有青玉为好,臣以为王子们也不例外。”
“那画像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什么不定山的约定?”听了司旗的解释,王后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火上头了。
“公主的画像确实在臣手里,只不过是公务所需,臣那样问公主只是想提醒她,这画什么时候还得臣说了算。”
司旗说到这里还转头瞧了罗依依一眼,才继续说道:“至于不定山的约定,那只是臣与公主的玩笑,对吧,公主?”
罗依依在司旗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约定已用,往后再无,自然就成了一个风吹即过的玩笑。
王后听罢脸上也没有露出些许笑意,她微眯了双眼打量罗依依,然后才说道:“长乐公主既然来了我丰国,那就要守我丰国的规矩,以后说话做事还是需得三思而后行,今日若非司旗在场,单凭你刚才的两句话就足以令所有人误会!”
“是,若有机会,长乐定会好好同王后以及各位王子王女们多多学习。”
这事虽然没有按她的想法来,但目前已是最大程度的保全了她的脸面,受几句无关痛痒的劝告根本就不算什么。
王后见罗依依这么老实,脸上总算好看了些,可她怀里的晴月却依旧脸色难看,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罗依依。
王后了解自己的女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转头对鹰沙王说道:“王上,难得今个司旗来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长乐公主和司旗的亲事都定下来,等过几日您寿诞的时候再一同宣布,三喜临门也能为王上新添福寿。”
“那以王后的意思是?”
鹰沙王没有点头,但也没否认,这给了王后希望,她笑着说道:“公主配王子乃是一段佳话,只可惜旭日已有正姬,不如就把公主许配给老二做正姬,如此臣妾也能名正言顺地教导公主王室礼仪。”
王后转头看向司旗,目光较之刚才越发柔和,“司旗这孩子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如今兄长去了,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以臣妾看,他跟晴月青梅竹马,最是合适。”
以前司旗不参加这种宴会,王后虽是他姑母,却不是亲姑母,没法随意召见司旗,最多遇见后私下里试探一二,像今天这样摆到明面上来说还是第一次,晴月当即就欢喜得羞红了脸。
鹰沙王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望向韦旭明说道:“老二,你觉得怎么样?”
韦旭明诚惶诚恐地跑出来,双膝一跪,五体投地,“全凭父王做主!”
二王子由侍女所出,在王宫和朝堂的表现一直都不出彩,算是中规中矩老老实实,王后对他现在的回答也很满意。
“那长乐公主的意思是?”其实鹰沙王无所谓把罗依依许给大王子还是二王子,只是面子上还是要问一问罗依依的意思。
罗依依略一沉思,立刻拱手答道:“长乐既然来了丰国,亲事自然由王上做主,只是……”
鹰沙王很满意罗依依的臣服,见她停顿就主动接了她的话,“只是什么?”
“只是……”罗依依瞄了王后一眼,立刻跪下说道:“三喜临门确能为王上添加福寿,可此时定下亲事臣唯恐占了您的福道。”
“放肆!”王后大怒,后座被她拍得险些散架。
罗依依惶恐着低头,语带惧意地解释道:“王后娘娘息怒,臣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在我姚国一直有此说法:长者寿,子无喜,非早定,必有碍。”
“你!……你!……”王后气结,她好不容易才逮了个机会,结果却连一个试探鹰沙王对司旗婚事的态度的机会都要没了。
“行了,长乐公主你就起来说话吧。”鹰沙王开了口,这也表示婚事暂罢,王后就是再气也不敢继续往下说。
婚事能暂时躲过去,罗依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转身退回自己的位置时,眼角余光刚好看到司旗向她投来地别有深意的一眼。
经历了前面的事情,罗依依只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安安稳稳地度过今天的晚宴,因此对于司旗的青睐选择了视而不见。
可惜她这样想,其他人可不这样想,尤其是晴月一点放过她的想法也没有,“父王,儿臣早就听说姚国歌舞一绝,今儿想涨涨见识,不如就让长乐公主给我们跳一段吧。”
晴月说着说着也不管鹰沙王答应不答应,立刻就上前驱赶厅堂中央的舞姬,“长乐公主,快来吧!”
罗依依皱眉,深觉这不是接风宴,而是鸿门宴,所有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完全没完没了了。
“启禀王上,长乐自幼被母妃给宠坏了,平时疏于学习,于音律舞蹈皆不在行。”罗依依也不想等鹰沙王开口了,自己主动站起身来把所有可能的项目全部堵死。
“不在行……那终归还是会的。”王后恢复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