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未有（篇章二）

（李申雅视角）

申道贤的长相并不显老，二十几岁却像是十几岁半稚嫩。倒是现在，孕育了孩子之后，增添了成熟的韵味，和鬼王在一起更加般配了。

由于李申雅一提到要独自和鬼王待在一起就眼泪汪汪，弄到最后连地宫都不愿意待。申道贤只能带着她到外面荒凉严肃的院子里。

“那个……阿爸是欧妈你之前的丈夫吗？”李申雅问。

申道贤看着女儿认真懵懂的眼睛，忍不住大笑，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吻：“算是吧。”

李申雅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并没有很满意，反倒是失落：“我不喜欢这里。欧妈。我不喜欢。”

申道贤无言，摸着她的背让她赶紧休息。

“不休息的话，阿爸会过来吃掉我吗？”李申雅低下去的头重新抬起来。

申道贤按下女儿的头；“是的。”

话音刚落，身后就想起了鬼王的声音：“哈，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样哄孩子的。”

李申雅赶紧把头埋到申道贤的肩上，祈祷鬼王不要过来。

（申道贤视角）

李赫站在自己身边，就和多年前一个普通失眠的夜晚一样——

“干嘛出来？”

“睡不着。”

“你也进化到不需要睡眠了吗？”

“……”

然而现在，李赫站在自己的身边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这段时间，你除了养这个东西还做了什么？”李赫指了指女儿。

申道贤摇了摇头：“她足以让我费尽所有的心思。”

鬼王冷笑一声，却让申道贤觉得不爽：“那你除了去邻国杀人还做了什么？”

“想你。”李赫震惊于自己的脱口而出，随后又补了一句：“想你过得怎样。”

李赫的话进入申道贤的大脑后，就有烟花在她心底里炸开了。在女儿面前的坚强和豁达荡然无存，申道贤抬头看着李赫在月光下泛着泪光的眼睛，眼泪从她眼角滑下来。

（李赫视角）

李赫紧紧咬着后槽牙，四目相对的时候，忍不住抱住了她。

“所以求你别杀她。”申道贤略带颤抖的恳求声在耳边响起，很久没有这么近。

鬼王碰到女儿细小跳动的脉搏，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我想的是你，又不是她。”

（李申雅视角）

鬼王抱住她们的那一刻，李申雅感受到一股温暖的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

他是欧妈之前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