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进院子,她搬来两个椅子,还要搬小竹桌的时候,一只手先一步帮她抬起了桌子。
秦久安没说话,单手抬起竹桌放到两个椅子之间。
“还需要做什么吗?”
商桑摇头,“您坐吧,我去泡我们这里的花茶给您尝尝。”
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秦久安盯着院子里的槐树,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
商桑,也许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分钟后,商桑端着花茶走出来,她坐在他对面,帮他沏茶。
“秦先生,您尝尝。”
他接过茶,“谢谢。”
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商桑搅动手指,思考着该说什么,秦久安则不动声色地等着她开口。
“秦先生,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
她诧异地看向他,“不是明天吗?”
秦久安看着她,眉角微挑,“盼着我们走?”
“当然不是!”
还不是他突然在雨夜出现,强势地说要带李奶奶离开,让人感觉很不近人情。
“那,明天秦先生有空吗?”商桑颇为期待地望着他。
“有事?”
“明天周六,镇子上有独竹表演,你可以带李奶奶来看吗?这是我在镇子上的最后谢幕演出了。”
秦久安薄唇亲启,“谢幕演出?”
“嗯,要去京市了,也不能两边跑不现实,明天就是最后一场了,秦先生有兴趣吗?”
秦久安盯着她,表情复杂,许久点了点头。
“嗯。”
话题聊完了,空气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商桑看到秦久安优雅地端起花茶,对方手指很修长,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仿佛玉竹一般。
这两天的相处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礼貌却又疏离的人,并非不通人情。,只是太过冷了一些,和他相处不免有些心累。
一想到去了京市,两人的交集还会延续,她莫名心中有些复杂
“茶不错。”
秦久安放下茶杯,张口点评。
“秦先生喜欢就好。”她微笑以对。
“我该回去了。”他起身离开小桌,随手把椅子放回原位。
“好。”
商桑起身,一直送他到门口。
秦久安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股视线跟着他,他知道那是商桑,没有回头,他直直走回奶奶的院子。
两位老人坐在台阶上正满脸笑意地说话,看到他进来,商爷爷立刻拘束地站了起来。
李奶奶心情极好,笑着跟他打招呼,“小安,你回来了。”
“嗯。”
商爷爷依依不舍地看着李奶奶,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最近血压低,回京市了,要小心别一个人待着。”
“嗯。”
两人望着彼此,最后还是商爷爷一扭头,离开了。
从秦久安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拘束地开口:“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奶奶。”
秦久安淡漠地开口:“我会的。”
“谢……谢谢。”
商爷爷一步一步往外走,腰背佝偻着。
等商爷爷离开了院子,秦久安走到奶奶身边,半蹲下,握住奶奶的手,随即眉头一皱,“这么凉,我送您回房吧!”
李奶奶拍拍孙子的手背,笑着开口:“没,奶奶不冷。小安,你陪奶奶坐一会。”
他看着奶奶一脸笑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脱下外套,给奶奶披上,才坐在她身边。
李奶奶宠溺地看着孙子,“明明很贴心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我不想结婚。”
坐在奶奶身边,秦久安少了面对外人时的冷漠疏离,表情虽然还很冷淡,可眼睛里已经没有防备了。
李奶奶把桌上的一碟糕点推到他跟前,“尝尝,这是桑桑亲手做的槐花糕,奶奶在你小时后也做给你吃过的。”
看到碟子里品相一流的槐花糕,一上午都没吃东西的秦久安,顿感有些饥饿,他拿起一块,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软糯清香,甜味很淡,入口即化,竟意外得很美味。
“味道如何?”
他咽下去后,说:“不错,有小时候您做的味道。槐花糕是您教她的?”
李奶奶笑着开口:“桑桑很聪慧的,不管是槐花糕,还是独竹舞,她都学的很快,独竹舞她还得过奖呢,不骄不躁,沉得下心来,这个孩子,真的很好。”
秦久安深邃的眼眸盯着桌上的槐花糕,脑海里划过商桑的身影。
的确,跟他在京市接触过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样。
李奶奶突然问:“小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