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杀人放火
到了晚上十一点,蛋蛋再次回到住处,走到门边,锁已经打开,有人进来了。谁呢?不会是东珠?前天晚上,她刚被他整得像一滩水,这么快又来兴致啦?这也太主动了吧?
屋里美女等着,他肯定一扒拉门扇就进屋了,今晚不一样了,他感觉气氛不对,里头太安静了些,就东珠那个性格,如果是她,早就高兴地哼起二人转了。
透过门缝往里探视。院子的那棵凤凰木的树叶婆娑拂动,好像没什么动静。
正当他要进门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尖叫声,那声音是恐慌的,听起来像东珠的。
或许是心里有鬼,蛋蛋从邻居的围墙翻越进去。那栋古大厝没人住,现在被子孙后代装修一番,当成了祠堂用。
翻墙进去后,屋内又传来另一声闷闷的响声,比前次更短促微弱,但很明显地是痛苦的、被捂住嘴的惨叫声。
或许东珠不小心扭伤脚踝,或许是厨房的什么东西被弄到地上。但是只是一种善良的心里暗示,蛋蛋知道一定不是这么简单的。
主卧的粉红色的灯开着,屋里有人,蛋蛋不敢开了客厅的壁灯,一种危险的感觉上来了。慢慢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诞生了。蛋蛋皱眉,一边默默掏出手机来。
报警,先报警再说。不管是什么人,他们私闯民宅干嘛?准没好事,先报警再说,这么做对东珠一定有利。
手一直不停地发抖,但是在这个该死的节骨眼上,不能停下来做深呼吸运动或静坐。平常标榜自己的胆子大,现在呢?他有点讨厌自己的左手,关键时刻掉链子。
打完电话后,他从厨房的窗子爬进去,找了把尖刀,一手手术刀,一手尖刀。不能赤手空拳跟人家斗啊,那些人可能是杀手或者雇佣兵。可惜的是那把□□在卧室呢,临到最需要的时候用不上,真他妈的憋屈。
他再次迅速地穿过餐厅,来到客厅里,尽量靠墙边摸着走。书房敞开着,里头似乎没人。客房的卧室的门关着,他将门轻轻推开,得等等,看得见里面没有人。走廊的卫生间里头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透过玻璃显得微弱。那个灯是整晚开着的,不会关闭。借助这些光,可以清晰地看见走廊的每一个角落,显然没有人埋伏在这地方。
当他进入卫生间,想把里头的灯光关闭时,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响动,是从主卧室传出来的,一阵短暂的敲击声,像是在木头上轻轻敲打的响声。他能感觉到那里有阴影在移动。
迅速转身面对阴影晃动的方向,举刀的左手在前,一副随时准备干仗的样子。
黑暗对于蛋蛋来说是件好事,他的眼睛比常人更习惯黑暗,这是他的优势,这也是他喜欢黑夜所造就的。还有,他的感觉特好,尤其是危机来临的时候。
不,他还不了解自己,他的身体正在慢慢进化,包括他的性功能。他并不是什么XYY男。
在主卧那边,门只开了一小个缝隙,一线淡淡的粉红色光影传出来。
用持刀的右手轻轻将门朝里面推开,左手随时准备发射飞刀。
主卧看起来有人的样子,床上的床单掀开一角,一条色彩鲜艳的浴巾垂挂在安乐椅一边的扶手上,香几上放了一份打开的报纸。其中一个床头灯开的,那种暧昧的粉红色,灯光并不强,而且大多数的光线都已经被绉褶的布灯罩遮住。
东珠不在屋里,可是那条浴巾和报纸明显的都是她带来的,不可能有别人了。
衣橱的一扇门正敞开着,但是里面除了衣服和鞋盒之外什么也没有。旁边浴室的门也开着,里面黑漆漆的。这时若有人从里面往外看,他刚好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他尽可能让自己不怎么明显地往浴室靠近,手中的刀对准门和门框之间那道黑色的缝隙。朝里一推,门内毫无反击地敞开。
一股味道让他在门槛前却步。
床头灯的灯光扫过白色地砖上的一摊红水,墙壁上溅满了动脉喷出的鲜血。东珠裸体的身躯穿着半透明的丝绸睡袍倒在血泊里,头向后仰靠在马桶的边缘上,惊讶地张大嘴,瞪着双眼,一眨也不眨。那双眼惨白而无光泽,她的喉咙被刀剐过,临死前,她因恐惧的排泄失去控制,整个人沐浴在恶臭之中。
一道窗户整个被打开,这不是一般浴室常见的小窗户,这扇窗大得足以让凶手从这里逃跑,他身上一定也溅满了死者的鲜血。
按捺不住内心的悲痛,蛋蛋忍不住全身发抖,愤恨地转身离开浴室。
谁杀了这个无知的女人呢,哪个混蛋?这个时候,他是愤怒的,他没有选择逃跑,他要为东珠报仇。
又传来一阵响声,不过那只是屋外的风声。这声音揪着他冲动的神经,他那股立刻冲出去的冲动,他要检查每一个房间,不会轻易地放过凶手躲藏的每个角落。
尽管意识到自己的不冷静,他还是决定先检查客房,但仍然不敢贸然跨入门槛,先瞄一瞄。屋里有有一个许多抽屉的橱柜,两张靠背椅子,一张圆桌。他朝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