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说要好好谢谢侯少爷,可不是随便一讲的,毕竟这可能关乎到自己未来吃民间点心的频率。酒酒在自己小屋里翻箱倒柜,思考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谢礼。
木雕?不行,生辰已经送过了。
荷包?这个不错!只是过程相较有些繁琐,还会戳得手上都是洞洞。想到荷包,酒酒突然发觉,自己曾经绣了只荷包,却下落不明呢。近来生活得太过滋润,都把它给忘了。
酒酒转转眼睛,想,反正上次也没说出来什么,又从未见文忌年佩戴过,若是他压根没放下心上,把它要回来,再转赠给侯秉昭,岂不是省了好大的功夫?
晚上用膳,见到文忌年,酒酒壮壮胆子,对他抛出了这个问题。
最近日日一同用膳,相处的机会多了,酒酒也便摸清了他的性子,愈发大胆起来。文忌年嘛,没什么可怕的,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没什么古怪的脾气。寻常小事他都不在乎,凡物皆入不了他的心,提点要求非常容易。
“荷包?”文忌年想起那日,自己吩咐余果去洗,洗好之后他便忘了还给洛酒酒,现下应是在自己房中。
“···记得,何事?”
文忌年本来想答,让小余饭后送还给你。但话至嘴边,又忽然改变了主意。冷不丁提起此事,谁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万一只是想好好感谢自己,一上来便说了退回的话,未免有些伤人。
就知道他不会往心里去。洛酒酒一喜,十分狗腿的夹了一筷青笋至文忌年的碗中,谄媚道:“殿下宝贵的香囊众多,想必它也入不了您的眼,不如就把它还给民女···”
莱福见洛酒酒用自己咬过的牙箸给殿下夹菜,正要出声制止,就看到自家殿下面无表情的把那青笋放到了口中。他赶紧抿住嘴唇,不敢再多言。
幸好慢了一步,没坏殿下兴致。
洛酒酒还在继续说:“···民女也没什么银子,思来想去,也就只能送侯少爷只荷包了。”
竟是要回去送给侯秉昭?此话一出,一根青笋顿时梗在了文忌年的喉中,上不去下不来的。他心中莫名窝了火,本还念着她一腔真心送给自己,贸然拒绝有些伤人,可结果呢?结果她竟然盘算着把荷包给要回去,送给侯秉昭?
文忌年冷着脸放下牙箸:“就你绣的荷包,还想去送人?”他冷笑一声:“不像鱼不像蛇,给莱福一根针都比你强。”
他鲜少有说话如此不客气的时候。莱福心里一凉,完了,看来殿下今日的兴致还是得坏。
酒酒愣住了,她不知道文忌年为何突然如此咄咄逼人。平日里,他待自己就算不至关怀有加,但也是彬彬有礼,怎么今日突然变凶了。
还是说自己的荷包遭人厌到这个程度?她委屈的放下汤匙,不满道:“我绣的明明是螭吻!”
文忌年:······
“余姑娘都能看出来是螭吻!”
而他琢磨了许久,确实没看出来。文忌年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她比较懂你。”
“前几日侯少爷托殿下给民女带饼子,民女只是想还礼而已。”酒酒气呼呼的从席上站起来:“既然殿下无法送还,那民女再去绣一个,告退了。”
说罢,拉开门就跑了出去。酒酒气得胃鼓鼓的,他把她的荷包给丢掉,还嫌弃荷包丑,那她也不陪他用膳了,看看谁更亏一些。
但是晚上再次饿得翻来覆去在床上烙饼时,酒酒觉得,还是她更亏一些。
见洛酒酒离开,莱福小心的关上房门,用余光瞟文忌年的脸色。
极为不好。
“还礼?”文忌年气得脸色发青:“那牛肉烧饼明明是本王买回的!”
早知道就不该说什么侯秉昭,现在可倒好,为别人做了嫁衣。
谁让你自己说是侯少爷买的?莱福心里腹诽,可不敢如实讲出。“但是殿下不说,洛姑娘也不知道不是?”他小心翼翼的转圜:“下次殿下再买了吃食,莫要再扯上侯少爷了。”
“走访时顺手买上一回,哪有什么下次。”文忌年起身离席,头也不回道:“撤了吧。”
莱福望向案几上的膳食,果然,洛姑娘一走,殿下又没胃口了。
酒酒熬了整夜,重新绣出了一只荷包。她兴冲冲的拿给阿绣看,问这是什么。
“狗?还是猫?”阿绣挠了挠脑袋,认输道:“姑娘莫为难奴婢了。”
酒酒蔫巴巴的收起了荷包。看来文忌年说的是真话,她的绣工确实很差。
这次明明是个小兔子。
“好姊姊。”她捉起阿绣的手:“帮我绣个荷包吧,给侯少爷还礼用。”
她认命了,九姑娘这双手就是要握着长鞭搅弄武林风云、取人性命的,如此精细的活计,不适合她。
阿绣连忙捏个福:“姑娘,做活没问题,只是莫要再这么唤奴婢了。”
好吧好吧,以后不叫就是。酒酒无奈点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