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你觉得我敢吗?”周淮静泪水顺着脸旁流下。
“你,竟然还顶嘴,真是无法无天。”祖母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周淮熙上前扶住激动,再次不顾形象的祖母,温声细语,劝说祖母不要生气,不然气急,可要伤身,周淮熙垂下细长睫毛,俯视跪在地上的周淮静,心平气和,
“祖母,我相信淮静没有偷,应该是人看错了,还是找人重新调查,便一清二楚,可还二妹清白。”
祖母握住周淮熙都手,宽慰道,“还是周淮熙乖巧,不像这二丫头。”
“邓嬷嬷让那个看着人的进来。”
一位体型肥胖的嬷嬷,周淮静低头瞄一眼,是自己院里不干事的李菊,便心更凉了,李菊根本心不向自己,真是不知道她的主子是谁。
李菊害怕,一直抖,抖抖索索向各位在场的主子磕头问安,连问安都是磕磕绊绊的,让周淮颖等不下去了,“喂,把你昨天看到的都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看着就烦。”嫌弃的,用手帕捂着鼻,真是没眼看。
李菊便从头到尾说出来,“昨晚我听到二小姐要去老夫人院里的黄金。”
“说老夫人的黄金就藏在主屋大青花瓷墙面暗柜里,扭动青花瓷旁边的菩萨像,便能看到。”
“奴婢害怕,不敢声张,今天一大早就赶忙跑到成安院,和邓婆子说这件事,没有想到二小姐竟然真偷了老夫人的黄金。”
周淮静低头,没有说什么,一脸黯然。
一旁周淮颖得意,见周淮静要完,火上浇油,“周淮静你竟然偷祖母的钱,真是恬不知耻,有辱门楣。”周淮柔也在旁边附和着,拉苦。
周淮熙愁容,一副不敢相信,“二妹,你快跟祖母、父亲说啊,解释你没有偷钱。”
周钊乾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二女儿,眼神浓重,此时含着冷意,像一把把剑刺在周淮静身上。
祖母瞧周淮静不说一句话,看来就是这二丫头,表面一副唯唯诺诺,实际心黑,自己存这么久的钱,平时花一点钱,就心疼得不行。
现在自从丈夫从武当上将军,大儿子又仕途顺畅,日子是越来越好,不像以前那样一个铜钱省着用,想到这里,她更是生气,生个赔钱货,还偷祖母的钱,
“现在有人证在场,周淮静,偷了就是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二叔那边的子女也在一旁看着笑话,边吃奴婢刚端上来的点心,一边和旁边姐妹小声说着周淮静什么。
周淮静最后还是挣扎,鼓起勇气,朝向不知什么时候目视自己的父亲,“父亲请相信我,我没有偷,是李菊冤枉我。”
周淮颖可不干,“二姐是说笑话吧,难道李嬷嬷是故意欺负你吗?,你院子里的人你管不住吗?”
“我都不知道她是谁的人,三妹难道知道”周淮静没有感受到父亲的反应,果然,我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他不见光的庶女,根本不需要在意。
李菊见二小姐说自己是别的人,赶忙说着,“我一直都很听二小姐的话,欺骗主子是我们这些仆人万不可能做的,二小姐一定是恼怒成羞,奴婢确确实实听到,所以才会告诉邓嬷嬷。”
周钊乾起身,有威严的声音响起,周钊乾英挺剑眉,眉眼寒气渗透,薄唇下沉,一身黑衣长袍,腰上的和田黑玉玉佩,
随着他的起身,玉佩上的带子摆动起来,隐约可见年轻时何等的英俊状元郎模样。
“好了,周淮静,你可知罪。”
周淮静看着周围幸灾乐祸的神情,膝盖跪久,麻意涌上膝,还是坚持,“我没有偷。”
“来人,上家法。”周钊乾一向要求严格,连周淮颖有时候也会被上家法。
所以周淮颖见粗使婆子拿着那根粗长的棍子来到旁边,身子迅速缩回到姐姐周淮熙身后,打在身上的疼痛记忆尤新,好像就在昨日,指尖用力,用凤仙花染上的红色蓄甲断了一头。
周淮颖低头心疼起自己的指甲。
周淮熙劝说父亲,但父亲没有理睬,让人上家法。身后的周淮颖拉住周淮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管这件事。
周淮熙看妹妹这幅样子,泄着气,担忧看向周淮静。
棍子用力打在周淮静身上,棍棒不间断打着,痛意贯彻全身,周淮静抵住牙,惹着疼,仔细听,还是可以听见周淮静的忍痛声。
周钊乾注视前方,眼前的事情对他来说云淡风轻,他没有放在眼里,对于周淮静这个庶女,他只希望她能够安安分分,不要起事端,“还不说?”
“没力气了吗?用力打,给我用力打!”
身上的棍棒更加快速有力打在身上,两位嬷嬷自己都快于心不忍,这好好的女孩啊,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打啊。
小梦和丽儿在正屋门口,守在门口的仆人一直拦着,不让她们进去,小梦甚至听到了小姐挨打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小姐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