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这张培办起事来确实利索,不消半日,便打听到近日曾有五辆马车出过城,分别是周记药铺,大夫周君曾出城采办药材;成衣店,孙夫人出城回娘家;银楼,徐掌柜出城扩大生意;寺庙,卢法师去给外乡做法事;还有就是酒楼雇了辆马车出过城。
端木霖一听张培的话,便开始思考起来,孙夫人,徐掌柜,还有卢法师带走小女的几率很小,酒楼不好说,人多眼杂,唯有周记药铺带走她的几率很大,毕竟大夫一般都会如此做。
“霖姨,我们要不要先去周记药铺?”
“我也正有此意,文欣,为免打草惊蛇,我们要谨慎点!”
“我们还是着男装去看看!”
端木霖与陈文欣拒绝了张培的陪同,两人化身为旅客直接去了药铺。
“两位想看哪方面的毛病?”
“是这样的,我们久闻周大夫的大名,今天特来拜会。”
“原来是慕名而来,只是这周大夫出城采办药材未归,怕是见不到了!”
“未归?那就不是了”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默契的说着“既然如此,我们改天再来,有些问题想亲自问问周君周大夫!”
伙计只当是有些不便开口的毛病,便客气的回到,“一有消息,定告诉你们!”
“如此多谢大哥了!”
“不必如此多礼!”
她们二人出了周记药铺,便径直朝月下楼走去。
月下楼,客来人往的,她二人的出现并不是很突兀。
“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先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吧!”
“好勒!两位里边请!”
酒楼内部,布置的倒也素雅,有一种清新之气,“两位,请跟我来这边登记一下!”
“好,在下林木,这位是我的侄儿林晨!”
“嗯,还有一个房间,两位就住在那里吧!不知两位是在哪里就餐?”
“赶路累了,麻烦送到房间里来,有劳小二带路了!”
端木霖与陈文欣住进了月下楼,两人吃完饭,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月下楼,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在两人也不是心急的人,慢慢的查起。
月下楼有一个后院,好像每天都会飘出一丝微弱的药味,这让端木霖的心有了一丝期盼,看来浅歌是被这酒楼的人救了!但是陈文欣却打听到这酒楼后院常年住着一个病人,这,刚刚升起的希望似乎又被浇灭了。
两人每天都在旁敲侧听的打探,白绪似乎也注意到了,倒也没有声张,任由他两人。
自从那日,上官浅歌被宋寒,宋钰母子带回来后,因她伤势太重,只得每日躺在床上,宋钰每天都会来看看她,陪她聊聊天,要不然,她就只能和自己讲话了。因为,宋寒从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这位大娘,谢谢你救了我!”
“姑娘,不用客气,再说救你的可不是我,是丽城的罗大夫。”
“严大夫?大娘,那严大夫的医术一定特别厉害!”
“你说的没错,当初我病的重,丽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我的寒儿去请世外高人严大夫才找到了救治我的法子,你说,他的医术能不好吗?”
“真想不到,救我的竟然是个老神医,我原以为是你的儿子呢?额,大娘,你儿子他为什么整日带着面具?而且,我同他讲话,他都不说话,难道他是个哑巴?”
“姑娘,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虽说我儿子确实脸上有伤,但其他方面,我敢说他没有一样比别人差的!只是因为这脸上的伤,他不知受了多少白眼,我看姑娘倒不是俗气的人。”
“大娘,你可以唤我浅歌,整天姑娘,姑娘的叫,多见外!大娘,你儿子叫什么呀?”
“那好,浅歌姑娘,你把药喝了,休息一会,我先走了!至于我儿子,你自己问他呗!”
“宋大娘,……!”
……
另一头,端木霖与陈文欣焦头烂额,不知所措,却也没有任何关于她浅歌的消息,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上官浅歌一日未好,便只能躺床上,不能离开房间。
每次一到给上官浅歌送药的时候,宋晗就觉得特别头痛。不说别的,他甚至认为上官浅歌是个脑子有病的姑娘,她总是趁机伸出手去揭他脸上的面具,不厌其烦,倒是不担心自己吃她的豆腐,难道自己真是个正人君子?宋晗觉得自己想歪了!
“谢谢你救了我,敢问恩人姓名?以后我好报答!”
宋晗看着她一脸格外真诚的模样,差点被她骗了,“再过几天,你可以离开了!”
“喂,这位大哥,我的伤还没好,怎么能离开,万一旧伤复发,岂不是白白浪费你去请世外高人罗大夫,况且这么多天,浪费你许多珍贵的药材!”
“我看你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待在这里,请你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