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穿进哥谭

弥漫在空气每一处。

环顾着四周精神状态明显不太正常的混乱人群，林荔开始感激她这莫名其妙的一身杀马特装束，令她完美地融入其中，丝毫不显得突兀另类。

看来她的新“同事”还是惜命。

只把她放在佩斯利广场的外围，没有直接把她扔上那个舞台中央。她应该感谢她。林荔暗自嘲弄地想道。但她若是想要到第一手资讯，就应该离那里更近些。

有句话怎么说的？如果你的相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炮火还不够近。她一向信奉这个真理。

一阵枪鸣乱轰，喧闹噪音挟袭着她，在狼藉混乱中，林荔又听见那阵熟悉的狂笑声。“现在，布鲁斯·韦恩，还有我亲爱的哥哥，上台来吧！该让这场演出真正开始了，不是吗？”

梦里被突然捅了一刀的痛感还历历在目，她循声望去舞台中央，果真看见了那张轮廓熟悉的脸庞，一副与她昨日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模样。

她的那位神秘邻居，如今脸周布满着一圈狰狞的疤痕，惨白色的新生肌肤显得过分突兀。嘴角被割成了上扬的弧度直至面颊，这使得他好像无时无刻带着诡异的笑意。

看这完全不正常的疤痕纹路，就好似曾经有人想将他的脸彻底割下一样，从前脆弱的美感被彻底摧毁，徒留下危险的侵略性。但还是漂亮极了，不错。她不咸不淡地暗暗评价道。

林荔望着台下两人面色阴沉地走上舞台，被捆绑在他左右两侧的椅子上，她利落地打开了肩上扛着的摄影机，开工。

环顾四周，她挑了身旁一个看似最正常的观众，用着兴奋的语气，状若不经意间地随意问道：“嗨，阁下，这里可是热闹非凡啊！我想请问一下，舞台中央那个拿着话筒讲话，看起来像犯罪头头的红发小子是谁？”

“什么？你竟然不认识杰罗姆？”

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像是听见什么古怪的事情一样，满脸诧异地望着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接着对方扭过头去，高声对四周的人说，“天呐，这位小姐，她竟然还不认识杰罗姆！”

林荔看见以她为中心，人群开始一片哗然骚动。他们都在细细碎碎地议论着她，以一种看向异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额，看来是她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她竟然不认识杰罗姆？她是个哥谭人吗？”舞台的注意力完全被由她引发的骚乱分散了一半，信徒们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在意。“她怎么能敢不认识杰罗姆·瓦勒斯卡？”

这使得台上的主角杰罗姆感到十分不满，他拿着话筒，露出一个压低眉眼的笑容，眼里满是威胁和不耐烦。

“难道台下又出现什么新的西奥·盖勒文准备来砸我的场子吗？唔——看来要再炸一个脑袋玩玩。”

“点兵点将，笃笃笃，谁是那个幸运儿？”他漫不经心地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可是炸弹并没有反应。

在杰罗姆感到疑惑的时刻，林荔被这群狂热的信徒猛地推到台前，她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肩上的摄影机被她失手摔在地上。

混乱之间，她被迫直视着杰罗姆的双眼，冰冷与狂热携裹在他眼中茫茫雾色，令她想起了占卜摊上常摆着的水晶玻璃球，神秘而危险，却同样易碎。她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

好吧，她想自己用对了方式，感谢这些疯狂信徒。

只是现在，他们二人都清晰地听清了观众的惊呼。“是她！就是她！她竟然不认识杰罗姆·瓦勒斯卡！让她上去！让她上去送死！”

好吧，杰罗姆，他的名字。她从这一刻开始知道了。很高兴认识你，杰罗姆，她的任务对象，她的缺德邻居。

现场混乱的兴奋感彻底击溃她原本睡眠不足的混沌，林荔终于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会儿。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摆在她的面前。

坏消息是，她应该是死了，被眼前人杀死的。但好消息是，上帝眷顾，她还没死透。

感谢一下自己这份催命职业吧 ！多亏了当初在老东家工作时，她为了当代青年亚文化生存现状这个选题，熬了几天几夜恶补完了美漫历年来流行的书影音。

虽然现在她脑海里有关的记忆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一些支离破碎的词语，但毕竟聊胜于无。

哥谭，阿卡姆，警长戈登……GBC 也就是——哥谭广播公司……！

所以她如今身处哥谭，混乱之都，传说中蝙蝠侠居住的城市。工作待定，身份待定，生死待定，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如何，还能不能睡个好觉。

而眼前的人，杰罗姆，Jerome Valeska，J……她的前任亲亲好邻居，凶手本尊，这个顶着一张恐怖漂亮脸蛋的家伙，他会是未来小丑么？

那么现在的时间线，故事发生到哪一步了？然而，就算得知了现在的年份也无济于事，DC 宇宙各本漫画的故事线时间线本身就是一团浆糊！她根本不可能一一确定自己现在到底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