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自甘堕落

62.

对比长子毫无避嫌的举动，成熟稳重的二弟显得礼貌而一丝不苟恪守着姐弟间的距离。

跪坐在我面前的白发弟弟姿态挺拔，背脊如刀如刃不曾弯下，端茶轻抿的举动显出良好的教养，发丝下低眉垂眼之间是对着长姐的恭敬。

“……”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彼此端拿茶水，但这样的气氛是两人间默契地放松神经享受时刻。

茶杯无声落在面前的桌面。

千手扉间抬起了眼，我也放下手中杯子。

“最近大哥……”

他难得皱起了眉头留下深深印子，细长上挑的眼却锐利非常。

线条淡薄的唇欲言又止抿起开合。

所有未说出口的话纠结化成了一句。

“长姐你太纵容兄长了。”

二弟口中是日常对兄长的嫌弃又似乎深藏含义。

我反而微微一笑，眉眼属于对二弟的柔和。

“不止是对你兄长的纵容，扉间想要的话也可以哦，保证比他更多。”

说完便伸出手想要摸摸弟弟蓬松的白发，摸摸他有着红印冷峻却柔软的脸颊。

当然。

“大姐！”

越发稳重板着脸的二弟又一次厉声阻止我越矩的动作，毫无动摇。

如果没有那从小到大一旦恼羞成怒就会喊大姐习惯的话。

“果然，我的弟弟真可爱。”

如此开心说着倒没有过于去戏弄炸了毛的二弟。

躲过魔爪的二弟表情又一次欲言又止，估计内心不知怎么在吐槽自己的长姐。

但是，原本直视我上挑秀丽的眼却睫毛垂落不停微颤。

——那是善于管理情绪，冷漠自持的二弟会在亲人长姐面前露出的唯一破绽。

“长姐……”

又变回原来称呼的弟弟依然紧皱着眉头叹气呼唤着我。

而作为长姐的我逗弄严肃的弟弟是不曾厌倦的乐趣。

但是，彼此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

茶水冷却，隔着茶桌的白发青年依然保留幼时恰到好处的距离，神色淡漠起身告辞离开。

一直一直，没有改变。

那么，二弟千手扉间到底想说些、想些什么呢。

我托腮瞧着屏幕里凝视茶杯的人物，表情笑而不语。

真是一位聪明冷静，性格却是千手的弟弟啊。

63.

人物的另外一名弟弟，身为长子的千手柱间则外露许多。

不会去遮掩情愫，不，倒不如说还带着有意无意的情愫外露。

人物看着弟弟，沉默容许了他的接近。

于是在很长时间里，我看着屏幕冷眼旁观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因不能说出口的感情痛苦，因人物偶尔主动的亲吻不加掩饰地开心，因拒绝而越发的阴郁。

卑微地，低下头讨好接近，患得患失神经质失眠，在求而不得的深夜罪孽背德地喘息，下意识掩盖住难以自拔过于狼狈的表情。

理智又失控，侵略性带着胆怯，隔着一条最后的防线，唯独在长姐面前所谓的忍界之神永远都是那个哭唧唧揪住衣角不放的蘑菇头孩子。

这一幕幕就像是绝佳上演的戏剧，屏幕外懒懒窝在椅子里的我对着里面几乎被自己牵扯的千手柱间瞧着望着愉快笑出了声。

磨磨蹭蹭一点也不像战场上那个实力强大的忍者。

于是，在深夜的房间我让人物拥抱了他。

并给了一个真正的吻。

唇齿相依，舌尖交缠，离开后牙齿轻碰吸嗦了男性厚度正好复有弹性的下唇。

那是绝对不该有的吻。

仅仅这样就令面前纯情的男人脸颊蔓延起红晕，黝黑的眼瞳为此带着水汽，捂着湿润红肿的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灯火闪烁，他慌张失措，脚步甚至失去冷静后退了几步。

线断了——

我抬眼一笑，同当年弟弟问为什么一样。

答案是，我爱着弟弟，信任爱着他。

只要他想要，我都会去给予。

一瞬间，眼前高大的男人眼里有什么亮起又消失，眼角湿润带着不自觉的哀求，硬朗的线条沉默又消沉。

真是太可怜了。

所以我轻柔推着他的背，让他完成迈向深渊的最后一步。

斯条慢理地，指尖悠悠扯开男人的衣带，昏暗的火光晃动密不可分的人影，我抬眼靠近，如母如姐如恋人张开怀抱。

深渊在朝他敞开怀抱。

“……”

喉结不住地滚动，呼吸开始沉重。

他莫名口干舌燥，手指竟然在颤抖，直觉在耳边毛骨悚然尖叫，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