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
在床的卧室。
那时看见他在街边喂流浪狗,我就想这个男孩子好善良啊,他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但是他对我真的太不好了,甚至把我的帕罗西汀换成了止痛片。
他做得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我懒得管,反正尹世离也不会给我撑腰。
事实证明止痛片不是万能的,我吃了不到一个月,记忆力越来越差,每天浑浑噩噩地度日如年。
我越来越想死了。
看着床上不堪入目的血渍,我想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7.
江边的风真大啊,明明才初秋,可温度已经刺骨了。
我给尹世离打了电话,他没有接。
我不甘心,打了第二个,被挂断了。
有点失望,再打最后一个吧。
他接了,就和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挂断了。
他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可是我马上就要死了啊。
我跨过桥边的护栏,毫无留恋的坠落下去。
心脏难受得挤成一团,失重带来的不适感让我感到窒息。
可是好轻松啊,我做到了,我终于走上奔赴死亡的道路了!
身体重重地砸进冰冷的江水里,耳畔全是嘈杂的水声。
我想我的脑子此刻一定是进水了,不然我怎么又想到程小寒了呢。
我突然想起他曾经和我说,他和尹世离一路走来的这七年不容易,问我能不能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那时候我天天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死,对他说的话转眼就忘。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我在死前想起来呢。
冰冷的江水涌入我的身体里,堵住了我的鼻腔和肺。
窒息,眩晕,然后就是死亡了吧。
死前才发现,原来我才是第三者,果然我该死,不过还好我死了。
我又想起尹世离和我表白的时候,他说我是他的唯一呀。
唯一的第三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