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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简单,又问:“那么如何表达感恩?”
许巴夏教道:“谢,谢,你。”
朱尼柏字正腔圆:“谢谢你。”
许巴夏难得扯了扯唇,赞扬道:“还不错。”
朱尼柏一被夸就直起了身板,她拍了拍手,继续道:“请你再教教我吧!”
朱尼柏不等许巴夏回答,问道:“爱人之间表达爱怎么说?”
许巴夏忽地一笑,说:“有点难。”
朱尼柏:“?”
许巴夏道:“我不太好意思说出来,抱歉。”
朱尼柏声音放软,又说:“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欢中文的~”
“咳,行。”许巴夏深呼吸,说:“我。”
朱尼柏跟着念:“窝、我。”
“爱。”
朱尼柏:“爱。”
“你。”
朱尼柏:“你。”
许巴夏别过头,说:“自己连起来读一遍。”
“我爱你。”朱尼柏连起来说了之后,觉得还挺顺口,又多说了几遍。
正巧这时,图尔达斯敲了敲门进来。
“打扰了小姐们,到饭点了。”他勾起唇,琥珀色的清冽寒眸倒映着许巴夏的影子。
朱尼柏一听到饭点到了,穿好鞋子就飞奔出了房厅。
屋子里就剩许巴夏和图尔达斯。
许巴夏合上书本,望向图尔达斯的眼眸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浑身散发着孤傲的气质。
条纹开衫毛衣和米色长裤衬得她皮肤晶莹剔透,又不时为她的脸增添了几分慵懒感。
图尔达斯脸红了红,说:“我刚才…听到了你和朱尼柏的谈话内容…”
许巴夏也反应了过来,于是点了点头,正想从他身边绕过,被图尔达斯抓住了手腕。
许巴夏抬起头时,只见图尔达斯的耳根红得滴血,于是疑惑道:“不舒服?”
“没…不是,就是想请教你,这句话我也想学。”图尔达斯羞得不敢看她,手却还是抓着许巴夏。
“你说的是哪句?”许巴夏的手抬了抬眼镜,说道。
“咳,对,就…”图尔达斯鼓起了勇气,吸着气说:“我…我爱你。”
许巴夏小幅度弯了弯唇,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她也难得有些窘迫…其实也不算窘迫,说的通俗一点,是有点害羞。
“这个……我们吃完饭后再教你。”许巴夏抿唇说道。
得到了允许的意思,图尔达斯高兴得不得了,他对许巴夏说:“好,你不…嫌弃我就行。”
许巴夏:“……”
饭桌上,樊妮的眼睛红红的,米拉则不断给她切肉,直到樊妮拒绝为止。
樊妮没有许巴夏好看,当然,东方人与西方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樊妮在一众英国人里,长相也算脱颖而出了。
她脸蛋很白,金色的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额前的刘海蓬松凌乱,不由得生出几分美感。一双碧蓝的眼睛掺着破碎感,长开衫下穿的是一件保暖的白色吊带。
大家都没说话,也没有人打破这层寂静。
樊妮觉得今天的饭桌上安静得可怕,知道大家都是因为约瑟夫的事情担心自己的情绪,不由得生出感激之情。
她打破了这层寂静,举着红酒说:“谢谢大家一路上对我的照顾,不必死气沉沉的,让我们庆祝一下一路上的不容易!”
大家都举起了红酒杯,配合起了樊妮。
格斯举起高脚杯,说:“这一杯,敬我的兄弟,约瑟夫!”
许巴夏也举起酒杯:“敬英雄。”
“敬约瑟夫,好兄弟!”
“敬约瑟夫哥哥!”
“敬约瑟夫,伟大的男人!”
“……”
船上,大家坐在露天的甲板上,喝得尽兴极了。
一轮明月照下来,许巴夏即兴说了一首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大家都茫然的看了过来,眼神露着不解,朱尼柏问:“你刚刚是在说什么?”
许巴夏回答:“一首诗。”
“是我们大唐里最著名的诗人流传下来的诗,他叫李白。”
米拉用中文说:“噢!我也认识他。”
大家都觉得又新奇又美极了,于是让许巴夏接着把诗念下去。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海风吹来,长相如月光的少女脸上漾起了一抹笑。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大家陶醉地听着,图尔达斯赞叹:“真好听。”
许巴夏垂下双眼,睫毛上沾着凝结的光影:“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露娜喝太多了,此刻拖着沉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