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
家...如今官府也到处在找他。你这段时日别出门了,省的别人疑心将你抓了起来,这女子进了监牢,一生名节也毁了。”
“周元他们死了?”
“我原本听见也震惊,他如今受了伤,按理说做不到杀了他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拖入林中。可是这事不是他又会是谁?刚好与这三人有仇?”
“他...”
“阿圆,女人这一辈子除了爱人还有许多条路,你莫在一条路上把日子过死,如今这赵慎就算让你寻到了又如何,你难道还能与他相守一生吗?就算你愿意,这官老爷也不愿意,这周家也不会放过他,这天底下,打狗还要看主人。”
“掌柜的,你说的我都能明白。可是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情它会让人失了理智,不再去计较利益得失,只想去做。我小的时候经常挨饿受冻,那时候都是赵慎接济我,让我在深夜孤冷的时候能有口热饭,后来祖婆总想把我卖了换银子,也是他在我身边,陪着我一步步走下去,如今我也想寻到他,陪着他,哪怕他不乐意,我也想这么做。”
“唉...我也是说不过你,可是如今你连去向都不知,你怎么寻他?”
阿圆跪在地上,深深叩首:“这些年多亏掌柜照顾,若是有时定会回来相报。”
“你若想走,便走吧,人活一世,怎会没有半分执着。”
深冬大雪,阿圆站在榜前看着名单,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摩擦而过,若是他知晓定会高兴的,她小心翼翼地将红纸撕下折与怀中。
若是他还活着,应该会去上京吧?那是天下学子都想去的地方。
阿圆收拾好包袱,将耳后鬓发全部束起,用木灰在脸上抹匀,换了一身满是补丁的麻衣。
“这一路可不太平,各个各诸侯国之间时有冲突,听闻瘟疫也在蔓延,你记得把店里的药丸带上。”
“多谢掌柜。”
“记得全须全尾的回来。”文掌柜倚着栏杆朝她摆了摆手,人这一生有些路终究还得一个人去走。
上饶城为清阳国与信河国交界,人马川流不息,倒是不见秃败之景,一连走了数日,闻了闻身上的脏臭味,阿圆挑了间客栈准备好好歇息一夜。
“死人了,死人了...!”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喊声,阿圆随着众人一起打开房门,只见二楼东户一间房门大敞着,客栈内所有人都聚在那处。
阿圆站着人群外围向内看去,只见一年轻男子平躺在地方,早已无了声息。
“要不报官吧?”周围客人左一言,右一语。
“我们也住在店中,若是报官,我们是不是也得被传唤上堂,我听闻上了堂,我们这等平等百姓无论对错都要先来二十大板逼供。”
“要不让掌柜的,先瞧瞧死因,我们有个大概结论再去报官?”
谭掌柜看着众人,无奈摇摇头:“我这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你若是让算银子我会,这查案的事我哪里会。”
“我家里父亲乃是卸任的仵作,我大致懂一些皮毛。”旁边的崔凌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那你快去瞧瞧。”
崔凌看了半响,仔细检查了一番得了结论:“我查他身上有多处咬痕,应是死于毒虫咬伤。”
“我这客栈整洁干净,哪来的毒虫?”
旁边有声音怯生生道:“我陪他在路上过来时,他就说身体不适,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在外面沾染的病症,看来就是一场意外无疑。”众人都异口同声有了定论,派了人去请了官府过来。
捕爷带着县里的仵作又详细检查了一遍尸体,一旁的掌柜替大家说出他们的想法。
也不知道他心里可有定论,半响未开口说话,掌柜的将其拉至一旁小声说道:“我们这小本买卖,若是出了命案这生意就没法做了,我知道你们这办案也有时限,若是过了时限也要挨板子,我们不如一起行个方便?”说完将袖中的银子塞入他的衣兜。
“经我县衙门认定这确实是场意外,大家早日将尸体抬出去入殓吧。”
眼看着官府的人都走了,众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出了这档子事,阿圆收拾包袱就想离开,她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舍得花钱住次宿,就碰到这种事,只是...客栈掌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道:“客官这就要走?这外面正下着大雨呢,雨天房少,周围可都没房了。”
阿圆抬头往窗外看去,确实这天不知什么开始已黑的彻底,伴随着电闪雷鸣,着实吓人。
“客官留下来吧,今晚住宿费减半,我去让人给您备些吃食。”眼看着掌柜走开,阿圆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最后将桌子抵在门后才算放心。
总感觉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阿圆抱着被子没敢睡沉,夜阑时分,她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又出事了...”没过多久,楼道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