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
“嗯?”闻栖向沈尽寒偏头,示意他赶紧进来。
得了指令的沈尽寒眼神并不清明,依旧是茫然,但也没有怀疑,听话地跟着闻栖进了办公室。
闻栖手搭在门把手上,待人后脚跟进来,她单手将门合上。
“砰”
门并不轻柔地被合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呜咽,震得沈尽寒身躯一颤。
这个时间点,这个场合不应该做工作以外的事情。
但有的时候邪念的诞生只在一瞬。
闻栖看见对方脸上因担忧而生出的苍白,脆弱得惹人怜惜。
她没有放他走太远,抓着他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人往后拽。
沈尽寒像个轻飘飘的布娃娃,只要闻栖轻轻用力,他就顺着力道跟着走,任凭摆布。
感受到面前这个人的顺从,闻栖轻笑一声,干脆将人抵到门背后。
她屈肘撑墙,拦住了他一侧的去路,才静下心来欣赏他的局促。
沈尽寒绷直身体,拼了命地往后靠,余光偷偷落在闻栖身上,可又禁不住与她对视,立马害羞地移开,但没过多久,眼珠还是不受控地往她身上转。
许是没料到闻栖一直盯着他,沈尽寒匆匆别过头,露出泛红的耳尖,言语凌乱地为自己辩解:“我,我我刚好转头。”
这个傻瓜的解释让局面更加暧昧。
闻栖被他逗乐,不禁笑弯了腰。她的前额不自觉地磕他的肩上,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脖颈,轻嗅属于他的朱砂梅清香。
清淡好闻,正如他的人一般,不争不抢。
沈尽寒涨红着脸,眼神逃也似地往天花板瞟,双手虚扶在闻栖后腰,迟迟没有落下,还是由着她在怀里放肆。
闻栖终于放过了这个害羞到快要晕倒的人,缓缓抬起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么听话啊。”
她感慨了一句,更多的是调侃。
这种类似夸赞,又像是调情的话不好回答,沈尽寒果不其然只是沉默,浑身不自在地离开动了动身体,想要离开她的束缚。
“别动。”
闻栖的目的还未达成,不会轻易让他走。
闻言,沈尽寒机械地将背靠回门背,脸色霎时苍白,“抱歉。”
闻栖将膝盖抵进沈尽寒的□□,彻底断绝他所有的退路。
这个强迫的姿势像是一种信号。
在严肃的场合行僭越之事,无非是对规则的蔑视。想想就刺激。
闻栖没有给他时间遐想,无礼地提出要求:“接下来,我想吻你。”
如此直白的求吻方式让沈尽寒大开眼界,含蓄如他,根本不敢点头答应。
没有得到明确拒绝,闻栖一律默认为答应。
她缓慢靠近,想给他和上次接吻不一样的体验。
沈尽寒不安地舔舐嘴唇,欲色的面孔闪过犹豫,在唇与唇贴近的瞬间,他决然偏过头,将闻栖推离。
吻,没能如期落下。
闻栖不解地拧着眉,用眼神询问原由。
她看着沈尽寒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同她对视。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沈尽寒将下唇咬得苍白,眼里蓄着万千的期待。
这份期待含着太多看不懂的情绪,闻栖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她在心底斟酌了每一个回答,最后挑选了最不容易出错的答案。
“同事。”
“同学关系”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现在提起来未免太过陈旧,不值得提起;“上下级”的说辞显得不够平等,所以遣词半天,闻栖只找到了两个字的答案。
只是没想到这答案出了岔子,沈尽寒听了立马变了脸色。
他敛去眉眼的柔和,恢复成原本的清冷疏离,再没有一点羞怯。
“只是同事吗?”
对方毫不客气的反问倒让闻栖犹豫了,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难道不只是同事吗?
难不成他想要的回答是“邻居关系”?
闻栖耗尽察言观色的能力,反反复复观察了沈尽寒的眉眼与嘴巴,向来温柔的眉间萦绕着严肃与委屈,隐秘地控诉着闻栖。
她立刻将嘴边的“邻居关系”咽回肚里,放弃猜谜。
沈尽寒的眼眶里闪着晶莹,一滴泪水倔强地留在眼眶,明晃晃地让闻栖看着,硬是不掉下来。
“在你心里,我就是可以随便接吻的同事吗?”
他眼中的羞怯欢欣早已消失,一双桃花美眸泛着透明的哀伤,更多的是心碎。
闻栖的心脏跟着揪了一下。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