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
卖掉的两家游戏公司,游戏是同一款,但效果却大打折扣。
如果沈尽寒有朝一日离开TP,并且闻栖没有找到能够接替沈尽寒的人,那么对于TP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这一重大风险,闻栖必须要考虑在内。
游戏,可以做。
但不能只做游戏。
她绝不能将TP的命运堵在沈尽寒身上。
想法的雏形在她心中落地,静待发芽。
“叮!”
负二层。
闻栖收拾好思绪,往自己的停车位走。
地下车库昏暗且空荡,迈出一步,便有无数脚步声响起,闻栖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的车位,却糟糕地发现,今天的车不是她停的,她根本没有印象。
暴戾的脾气像江南春天不讲理的雨,说来就来,闻栖气得原地跺了三跺。
“哐哐哐。”
巨大的回声如空谷回响,哀转久绝,猴子听了都要连夜跑路。
天杀的沈尽寒!
遇见他准没好事!
闻栖习惯性地骂了一嘴,最后还是乖乖掏出车钥匙,朝着四面八方乱按一通。
转了几个弯角,闻栖再一次按下车钥匙。
“滴滴!”
某个角落总算闪起了熟悉的红光,闻栖的心情才有了好转。
和红光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声脆生生的:“姐姐!”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闻栖心脏咯噔,坠进阴曹地府,背后冷汗发凉。
闪烁的红光中突然蹦出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逆着光,露着被染红的牙齿,兴冲冲地奔向她而来。
是那个姓许的男公关。
他飘逸的发丝一扬一扬,勾勒出风的形状,和她这个刚下班的比起来,竟是活泼开朗得过分。
眼见着许安生张开臂膀,闻栖露出惊恐的表情,往边上一闪,躲开了这个热情的拥抱。
“姐姐!”许安生及时刹住车,怒中带着娇,似是不满意闻栖给的反应。
闻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同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不明白,一个好好的阳光美少年,怎么能如此······娇俏?
许安生转呼啦圈似的转了转肩膀,也不在乎闻栖冰冷的嫌弃:“姐姐姐姐,你下班了吧,我来接你回家。”
他像小鸡仔一样,叽叽叽叽地喊着“姐姐姐姐”,听着粘糊的厉害,闻栖本能地想要远离。
可许安生不给她机会,铁了心要粘在她身边。
他趁着闻栖不注意拿走了她手里的车钥匙:“毕竟是拿了钱的,不来当这个司机有些说不过去。”
“我打车来的,记得给我报销车费就行。”
他要是不说这句话,闻栖倒还有点感动这小子的行为。
“姐姐,下班要积极啊!”许安生拉了拉原地不动的闻栖,“姐姐,你把家地址发给我呗,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告诉我在哪个地铁站下。”
闻栖拂开他的手,“文苑花园。”
“好咧!”许安生好像有使不完的活力,没让闻栖多等,自己麻利地跑到车上,将车子地倒出来,稳稳地停在闻栖跟前。
只要她一拉开车门就能坐副驾驶,一步路都不用多走。
闻栖心中震惊于这小孩的细心体贴,但她不喜欢被安排的滋味,往后走了两步,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坐进后排,闻栖从后视镜里看见许安生愣怔的模样,勾了勾嘴角。
“走了,司机先生。”
许安生服务业混得久,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很快扬起靓丽的笑容。
他有一对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一颗小小的黑痣嵌在左眼下角,笑起来的时候极其好看,保留着不谙世事的少年矜持,一股子青春的气息。
“原来姐姐不喜欢坐副驾驶啊,”他了然地点下头,“我记住了,那以后都让姐姐坐后排。”
闻栖看向窗外,并不做回答,“赶紧走,我要回去洗澡。”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被安排而已。
代步车平稳启动,闻栖闭上眼打算休息,可不知怎么的,许安生话开始多了。
“姐姐,今天下课我去话剧社排练,排的是《白玫瑰与红玫瑰》,你猜我演的是谁?”
“哦。”闻栖不想猜。
“你肯定以为我演的是男主佟振保。”许安生信誓旦旦,好像闻栖真那么想。
“······并没有。”
闻栖话少,衬得许安生话又多又密。
“我呢其实演的是王士洪,就是那个被好兄弟撬了墙角的背景板。”许安生好像有很多感想要抒发,“姐姐你说,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有谁撬谁墙角的说法吗?”
“一旦进入婚约的契约关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