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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解对方的来意。
“当时我并不在场,也不了解内情,你们今日为何会找上我?”
韩宁驰仍旧没有回答许砚的疑惑,而是说道:“这两千石粮食刚入源县,府城的王同知便同知府商议要将粮食运往府城重新分配给各县。知府大人为了缓解各地灾情,同意了这个提议。他为源县留下五百石粮食,将其余一千五百石运送入府城。”
许砚反驳:“不可能,我没有听说此事。”
他最近一直在关注着粮食的事情,尤其是晋城和鹿城两地,他没有听说此事。
韩宁驰抬眼看向许砚,道:“是啊,许公子为何没听说呢?”
看着这双眼睛,许砚忽然想到了什么。
若是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些莫名其妙入了鹿城的粮食便有了解释。不过,从晋地运往鹿城的粮食就不是一千石,而是一千五百石。
他着实没想到那些入了鹿城的粮食竟然是自己家的!
许砚看向坐在对面的韩宁驰,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什么。
隐查司是来调查奸细的,难不成他们怀疑自己父亲?思及此,他神色认真地说道:“此事绝对与我父亲无关,他怕是此刻都不知道这件事。”
韩宁驰微微点头,对许砚的观点表示认同。
许砚心下稍安。
他之前便觉得这一批粮食之所以能这般顺利地离开晋地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而且此人的官职应该不低。如今想来,帮助他们的人应该就是府城的同知!
想必从他写信问父亲要粮时便决定了要置父亲于死地。只是他没料到父亲竟然没同意,所以又找上了许家族中人。更让他没算准的是隐查司的人忽然插手此事,所以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
那位王大人与父亲交好,没想到竟能做出来这等事情,当真是没有良知,畜生一个!
他定不会让此人好过!
许砚握了握拳,眼里流露出来一丝狠意。
他肯定地说道:“这位王大人有问题!”
果然是个聪明人!韩宁驰提起茶壶,为许砚倒了一杯茶。
“许公子说得没错,王枰木如今已经被抓入大牢中,晋地的事情解决了。”
听到王枰木已经被抓,许砚终于放心了,他端起茶轻抿一口。
韩宁驰接着说道:“如今鹿城之中仍有姜国奸细。此次隐查司便是来调查此事,许公子若是知道些什么,还望告知。”
至于对方想要问他的问题,他并不想说。
他的确知道些什么。
可他不能告诉面前的人。
因为,屋内这三人并非隐查司的人!
许砚再次端起茶轻抿一口,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看到许砚的反应,韩宁驰眼眸微动。
这是不信任他们?
阿善:“三个月前,有一批人在暗中购买鹿城的粮食,过了不久,石先生将鹿城余下所有的粮食都买走了。”
许砚心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今日能找上他。
不过——
“若只是知晓此事,你们不是应该怀疑我与姜国有关吗,为何还会来找我抓姜国奸细。”
阿善:“石先生与小杜将军的事情我们也知道。”
许砚顿时大惊。
今日他们一直在跟踪他!
他甩开了杜从武的暗卫却没能甩开他们。
韩宁驰:“许公子伪装得极好,一开始我们并未发现你的真实身份,直到今日方才知道。”
许砚想到今日的事情,有些泄气。
“我忘记换鞋子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身份,他每次伪装成石先生都穿的是普通的黑色皂靴,从前也不曾被人识破。只是前几日鹿城刚下过雨,竹林里有些湿滑,所以脚上沾上了些泥土。
当真是百密一疏。
大意了。
韩宁驰没有否认这一点。
既然对方能查到他这么多事情,那么不管对方是否是隐查司的人,想必身份都不简单。如今他们又知晓他私下做的事情,今日怕是很难糊弄过去。
许砚思索片刻,道:“可否让我看看你们的令牌?”
阿善看了一眼韩宁驰,将令牌递给了许砚。
许砚接过来牌子,仔仔细细看了很久,又将牌子还了回去。
“多谢。”
牌子是真的,的确是隐查司的牌子,这就更让人心惊了。
有隐查司的牌子,却不是隐查司的人,那么牌子是从哪里得到的?
阿善又重复了刚刚的问题:“许公子,你如今调查到了什么还请都告诉我们。”
许砚:“我不知两位大人想知道什么?你们既然已经知晓事情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