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忠诚/什么火焚身
放低声音,换上他最想听的称呼,时宜年一愣,目光涣散。
她以为有戏,笑着上前想搭他的手腕。
“啊……”小绿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闭上眼睛的时宜年,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无法自控,为何还能推开自己?
刚刚他明明……
这没理由啊?
“你现在立刻滚,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时宜年喉咙里着火一样难受,喉结滚动着,磨出这句话。
小绿称呼混淆,他不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目前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责罚肯定不能当下提,逼急了,小绿若是不放弃,再来一次,他不一定能守得住神志
他此时只恨打卫文栋打轻了,出手时都留了余地,都是皮外伤。
这个药极为霸道,之前在叶拒霜身边初现端倪他只以为是普通助情药,这才放过了卫文栋。
一开始只是让你觉得有些热,夏天本就燥热,热上加热很多人会忽视,他一开始也是轻视了。
若不是叶拒霜那一巴掌,恐怕他已经在她的床上胡作非为不自知。
令他意外的是,叶拒霜的表现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是她和卫文栋精心设计,她不会如此意外,更不会拒绝他。
她是全部不知情,还是?时宜年也迟疑了。
小绿捂着嘴跑了,时宜年已无暇顾忌她,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具体事物,只有模糊的重影,本来就是黑夜,夜光下更是雪上加霜。
他干脆闭眼,寻着记忆里的路线摸索,磕磕绊绊终于闻到水汽,睁开眼,镜面反光,到了。
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
“表、表少爷?”小厮揉着眼睛,确认了荷花池里的确有个人,直挺挺的站着,竟然是表少爷?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喝醉了误入被泥绊了脚出不来?那还有气没气?
“表少爷,表少爷,表……”
“别叫了。”时宜年听出小厮的恐惧,长叹一口气,制止了小厮叫人来救他的举动。
他撸了一把脸,抬起头伸手,小厮会意赶忙上来拉他。他一上岸随手从腰间掏出一碇碎银子塞小厮手里,什么话也没说,踉跄着离开了。
小厮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咽一口口水,这可比自己几个月的月钱都多了,他四周环顾,确认没一个人看见,喜滋滋的放进贴身的内袋。
他可管不着这些贵人为何在这水里呆一夜,那也不是他能管的事,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小厮突然就不怨总是欺负他,让他凌晨起来给主子们收拾夜壶的同乡,也算时宜年做了个好事。
时宜年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他没想到这个药药性如此霸道,昨夜一入水,温度骤降,等他觉得好了从水里出来没几息又愈演愈烈,甚至比之前更甚,反复几次后,他深知又上当了。
若是老老实实忍受,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偏偏他为了尽快摆脱泡冷水,殊不知泡水不过饮鸩止渴的法子。
他在水里折腾了一夜,幸亏底子好,又是夏天,不然一场大病是少不了。
被小厮叫醒之前他迷迷糊糊刚闭眼。
或许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整个晚上倒是没想起过卫文栋的恶行,只暗暗发誓,若是有一天让他知道是谁给卫文栋的药,必定要让他尝尝恶果。
再一个就是庆幸自己当时及时被叶拒霜制止,不然以这个药的药性,恐怕没这么容易,保不齐她第二天能不能下床都是问题。
何况她的脚本就受伤了,必定伤上加伤。
“表少爷……”小绿看见时宜浑身湿透,猜到他昨夜是如何度过,心下有些懊恼。
昨夜她一时害怕跑了,刚回房还没进门就后悔,又折返回去找,却已经没了时宜年的踪影。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没找着,又怕他回来错过,只好在院子里守着,守了一夜,也懊恼了一夜。
她真是傻子,已经开了头,哪有回头的道理,竟然被他这一两句话就吓到。
当时他明明已经无法自控,只要自己加把劲,直接拿下,事后他能如何?
这可是在卫府,只要他有礼数,必定会主动纳了她,不管她是不是蓄意。
到时候她哪里还需要受卫文栋的掌控?
一夜的懊悔没给她带来新的结论,反而认为自己离时宜年的姨娘身份近在咫尺,甚至因他当时差点吻自己而幻想,或许他也对自己有几分不一样。
她迎了上去,还没伸手就听见他说:“你来得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