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年会结束没多久,顾夕雪就接到了不下于三的工作邀约。
这些猎头公司大多是得了某些投资人的示意,显然在年会上,顾夕雪的表现不俗,得到了不错的评价。
顾夕雪和这些猎头分别洽谈,大多只是有个意向而已,她也不着急,反正真正入职也要等到培训结束之后了。
就在顾夕雪职业上高歌猛进时,她接到了表哥的远程来电。
“哎呦喂,我得被二姨笑死了。”
顾夕雪当时正在翻看一个商业案例,听到表哥提到母亲刘兰,不由得一愣。
“……我妈又干什么了?”
“不是你妈,你还记得你弟不是说要考研吗?”表哥的语气中充斥着嘲讽,“今年考研结束了,你知道你弟弟考得如何?”
顾夕雪随口回答:“名落孙山?”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表哥一拍大腿,“你道怎么着,他压根没去考!!”
顾夕雪听后一惊,不可思议地说:“他备考一年竟然没去考试?!”
表哥哈哈大笑:“是啊,我知道这事时也很惊讶,仔细问了才知道,你弟说压力太大了,考试那天在考场门口徘徊,最终又回家了!”
顾夕雪:“……”
她许久都没说话,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当年是有机会保研的,要不是因为前男友,也不至于连考研的机会也错了。
但像她弟这样直接弃考……
“我妈怎么说?”
“二姨能怎么说,就那样说呗,压力大,要体谅你弟。”
顾夕雪噎住,半晌才道:“既然弃考了,也是时候找个工作好好上班了。”
过了年,她这个弟弟已经二十六了,早该找工作了。
表哥:“嘿,我爸也这么说了,二姨没应,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顾夕雪皱眉:“我和大舅说过,外婆去年刚走,我想过两年再说结婚的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哦,是我的错,主要是你弟也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但你卡在这里,二姨又找我爹哭诉说你不乐意结婚的事了。”
表哥憋屈得难受,特别希望表妹立刻结婚,他就能对着顾弟弟开足火力了。
顾夕雪嘴角抽了抽,刘兰和弟弟再不好,那也是她的亲人,她不可能帮着表哥给自己母亲和弟弟难堪。
她没再说这件事,而是提了过年:“外婆去世了,今年过年应该能清净些了。”
表哥:“那是肯定的,门口对联都换黑的了。”顿了顿,他补了一句,“二姨也该换的,但她没换,为这事我爹和二姨吵了一架。”
顾夕雪忍不住想翻白眼。
因为在刘兰的认知里,她家是顾家,顾家又没出白事,自然不需要换对联。
可这就意味着刘兰估摸着还是会七大姑八大姨地上门,求人给儿子介绍女孩,也意味着顾夕雪又要被刘兰当错误对象各种批判。
每次过年都有这么一遭,明明是全家团圆、吃年夜饭,拿压岁钱出去玩的好日子,结果变成了一年中顾夕雪最厌烦的一天。
年前,公司终于彻底关门大吉了。
顾夕雪给自己办完了离职手续,将社保暂时挂靠在人才中心,处理好各种事情后,买了一张回老家的机票。
廖云启偷偷摸摸地跑过来送行。
机场内,两人坐在出发层的座位上,小声说着话。
“你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吗?以往都是我陪你回去,这次只有你一个人了……”
自从顾夕雪有一定积蓄后,每次过年回家都会带着老猫,因老猫熟悉老家情况,顾夕雪不需要非得将老猫塞家里,只要留个窗户就行了,这导致即便顾夕雪带猫回家了,也没人注意这一点。
有老猫陪着,虽然年夜饭吃的让人糟心,可顾夕雪从来都不寂寞孤单,心里难受时,撸一撸猫就行了。
但这次不行了,廖云启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顺着窗户缝溜进家门了。
顾夕雪握住廖云启的手,她很舍不得廖云启,也希望廖云启能陪着她,可是她更知道廖云启也有父母,廖父廖母坚持了十几年都没放弃廖云启,这次是廖云启醒来后度过的第一个团圆年,廖云启不可能、也不应该缺席。
“放心吧,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顾夕雪纵然心中不舍,却还是坚定地说:“今年大舅一家闭门谢客,我妈顶多带我去姨婆那边坐一坐,我弟这次又干了蠢事,他也不想出去丢人现眼,等初三给外婆烧完纸,我就回来。”
廖云启拨了一下顾夕雪耳边的发丝,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为了一句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这个。”顾夕雪微微仰着头,她看着面前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突然轻轻踮起脚,碰触了一下廖云启的唇,“好了,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