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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折腾他们总不太好,而且意大利那边,三伏毕竟待了有些年头,突然将两人的位置换一下,反倒可能会产生影响。
一伏这边在得知自己不必飞意大利后,连忙联系飞机过来接莘夏,并且顺道给远在意大利的三伏捎了个信儿,愿他一人在意大利一切安好,自己老板改变主意了,不放自己走了。
越洋电话的那头在听完一伏的嘚瑟,也没有生气,就是将本装好的行李箱又打开倒了出来,然后再吩咐手下的小弟一件件给叠好放进衣橱,并且不得有半分褶皱,否则重新叠,交代完后,走出房间拦起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的洋妞向外走去。
“I''m not leaving!”(老子不走了)
说完在洋妞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莘夏到达日本时,天已黑。
二伏开着车载着莘夏来到张芒落脚的酒店,莘夏并未下车,是不敢,还是不够思念。
他看向张芒所在的房间灯光通明,却迟迟没有打开车门,低头又看向手机中程辰发布的关于张芒的动态定格在那张背影。
关上手机后,犹豫再三,才开门下车。
莘夏没有让人跟着,只身一人走了进去,门被敲响的那刻,他居然在祈祷开门的切莫是她。
门被打开的瞬间,莘夏皱起眉头,他不认识眼前女人,想来只能是与张芒同行的伙伴,女人用着蹩脚语言跟莘夏打着招呼。
“こんにちは”(你好)
“张芒在吗?”
见莘夏回答说的中文,女人也很自然的回答道。
“她不在。”
听完答案的莘夏没有再理会女人,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身后的女人一脸的懵逼。
他在庆幸,原来祈祷真的有用。就算心心念念,却也害怕重逢,是担心时机的不成熟,也是不敢袒露的心声。
回到车内的莘夏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坐在车内,看向门口许久。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才吩咐二伏开车离开,跨越千山,只此一眼,便足矣,弥补心中那份思念。
远去的车并没有引起人注意,张芒和高家栋在外面抽烟,回去的路上刚好走到酒店的大门,张芒却突然被高家栋叫住脚步。
“今日在那神庙,看你站了许久,怎么不去求个签?”
虽然是一句简单的关心,张芒却也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高家栋,对上他的双目。
“我不信鬼神。生死难料,顺应天命。”
“你才二十多岁,便就妥协?”
高家栋的话似乎刺痛到张芒,是啊,她才二十多岁,便历经了人生百态,父母离世,爱不逢人,鬼门关多次徘徊,就差个众叛亲离还未体会,但还是能传奇到足以写成一部小说出版,就是这样俗套悲惨的经历,怕不会有人爱看。
她转回头,望向悬于空中的明月。
“我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历人生百态,这不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嘛?”
高家栋看着面前的张芒,却也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生死之事,果然也只有在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被看的如此之淡,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真是愚蠢至极,就像劝告一个杀人数百之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张芒刚进房间,宋林悦便跟张芒提及刚刚有人找她之事,只是张芒不解,自己在日本,异国他乡的,是何人会找她,又是何人能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