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温养几日如何?” 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淡,仿佛今日的责备都已是过往云烟,冷静得过分了。 柳寻芹斜坐在越长歌的身旁,离得很近,姿态稍微放松了一些。 良久后。 “为什么用纸鹤,不亲自来找我。” “看你心情不好。”越长歌的手指抵到下颔,她偏头无辜道:“我若是去了,你一个气头上打杀我怎么办?” “嗯,说不定呢?” 柳寻芹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她的目光浅淡地描过女人一双眼,顺着鼻尖又落到下面那张红唇。 “毕竟你还挺烦人的。有时候。” 那红唇抿了一下,愈发艳丽二分。随后微微开口,似乎有些委屈:“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还不少。 她总爱寻欢作乐,总是高调地,耀武扬威一般,顶着那张漂亮的脸凑过来亲昵。 亲昵又如何呢?并无下文。 就像是烂尾的楼栋,蘸了墨没写一半就断流的毛笔。以及那个女人想到一半就不写了的话本子。很显然这个落在脸颊旁的轻吻也是一样,纯粹是一时兴起。 房屋可以催着修缮,落笔可以重新调墨,话本子拿钱逼一下总能看到结局。 唯有黄钟峰这个祖宗,没人奈何得了她。 “你毫无顾忌地凑近来……”柳寻芹的语气微冷 。 越长歌心底确实酸了一下, 没显出来。 怕了她了, 以后不凑了,离得远远的可好? “……又毫无负担地远离。”柳寻芹接上了前一句,平静道:“甚是恼人。” 越长歌眉梢微蹙,眼眸抬起。 就在刚才一刹那,她好像从平静的水面之下,触碰到了一丝别样的涟漪。也许这样说并不妥当,那应当是柳寻芹主动袒露的一隅。 但是不多。 “柳柳?” 越长歌敏锐地捉住了她的话头,那双凤眸凝滞不动,又轻轻一眨,似是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然而柳长老吝啬得很,再往多的深的,她从来不谈。 她抚了一下那盆九转回魂草的叶片,若有所思道:“此种灵株娇贵难养,放于房间朝阳处,记得通风。” * “事情就是这样了。” 鹤衣峰的半生酒太苦,但茶还不错。尤其是一味“春山笑”,据说取自群山青翠,日光一照熠熠生辉之景。 尝起来也有种春天的蓬勃清甜味道。 越长歌借茶消愁已许久,舌尖一点回甘聊胜于无。 对面一方坐着云舒尘。 另一方坐着卿舟雪。 还有一边蹲着只二花小猫。 云舒尘温声道:“你说她因着一个轻吻,冷声与你计较许久?这便有些复杂了。不喜与人接触也分很多种。一来是如我小时候那般,认为女女授受不亲,太过暧昧有失体面。二来是单纯性子内敛含蓄。二来则是嫌弃的意思。” “受教了。”越长歌眨眨眼:“那么我足智多谋的云长老,你以为医仙大人这般意思,是哪一种?” 云舒尘有些头疼:“嗯……光凭你寥寥数语,这相当难说。卿儿?你觉得呢。” 没有回答,只有细小的咀嚼声。卿舟雪端着碗,就着桌上二两小菜,吃得斯斯文文,专心致志。 闻言咀嚼声一顿。 云舒尘叹气:“罢了,你先咽下。” 越长歌和云舒尘看着她一脸祥和地咽下了一口。 随后卿舟雪搁下碗筷,从容道:“此事,一定要知道吗。” “自然。”越长歌软下嗓音,“十万火急啊小师侄,你可怜一下你那被柳寻芹折磨到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越师叔。” 卿舟雪闻言二话不说,掏出了传音玉牌,一道灵光打过去,清清冷冷地问道:“柳师叔?你现在忙吗。是这样……” 越长歌顿时花容失色:“你这孩子,也不用这么激进!” 那道玉牌险些没被打飞。 被迫打断。 卿舟雪话头一顿,神色似是无奈:“子非鱼。” “你还是给她留几分薄面好了。”云舒尘说。 云舒尘用手理了理衣袖,又慢条斯理地将茶满上,“有的人自小性子虽然泼辣,但每对上柳寻芹却怂下二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那可真是要了她 的命了。” “◿(格_格党文学)◿” “兴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