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那菱歌问问诸位,我父亲可是男子?”
这一问,大家都有些发蒙,议论纷纷:“自然是,你提这做甚?”
“那么,好!换言之,就是祖父去世之后,我父亲得了这祖宅,完全符合了祖父定下的遗嘱。既然我父亲是这个宅子的主人,那么他就有权利决定谁是这个宅子接下来的继承人。该听的也不再是祖父的遗嘱,而应是我父亲临终遗言。”沈菱歌目光瞟向沈仓宇,“大叔伯,你可还记得我父亲临终前说了什么?”
沈仓宇面色尴尬,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大叔伯若是忘了,那便由菱歌提醒提醒。”沈菱歌微笑着说道,看似温婉的样子,可眼中却闪过冷漠,“我父亲曾说,他一生呕心沥血为我沈家家业奋斗至此,领我族人享尽荣华,可天不由我,临了望各位叔伯兄弟善待我这遗孀独女,将这祖宅留予她二人。至于其他,各位叔伯不弃,自可分了去。”
沈菱歌几乎是复述了原话,而在座的当时均在场,也不好反驳,都将视线放到了沈仓宇的身上,看他如何应对。
菱歌却不给他开口机会,脸上的微笑一敛,冷声说道:“我们沈家世代以绢人手艺为生,如今这手艺享誉天下,大叔伯、堂叔……多年来,你们可曾亲手制出一份图样、研究过绢人的制成之法?你们名下店铺全部委托我父亲打理,年年享着分成。不然,为何我父亲去世之后,你们能由着我母亲继续经营。”
“那时,你们怎么不来与我们争一番家财?说穿了,还不是我母亲一直与父亲一起打理生意,你们觉得我母亲依旧能维持住你们如今的生活。而现在……”
沈菱歌目光锁在了沈仓宇的脸上,“估计怕我一孤女撑不起沈家的家业,于是趁着还有些家底,便趁早抢了去!是吗?大叔伯。”
沈仓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沈菱歌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他索性撕下面具,“你既然知道,省得家底被你败光,那我们沈家百年基业都毁了。”
菱歌心中冷笑,这些叔伯亲戚啊,这时候不想着如何继续挣钱,反倒是来担心她把家业弄没了,他们便一分钱也捞不到。
不仅如此,还不惜还要甩锅,将基业被毁赖到她身上。
可她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道:“说来说去,各位叔伯兄弟是担心小女势单力微,无法给诸位按月分账嘛。这个简单,想必各位身着绫罗绸缎,家里定是有些底子的。予我三月为限,定能让诸位每月所得多涨一个点如何?”
沈菱歌的条件甚是诱人,他们自知在菱歌父母经营下,他们的收益已是比往年高出一些。如今沈菱歌还能助他们涨上一个点,那不是天大的好事。
可谁能相信一个深闺孤女能有这本事呢?
座下一胡子花白的老者似是沈家旁系祖辈的,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菱歌若是做不到如何?”
“那菱歌将这老宅拱手奉上……”
“依我看,堂姐这话无非是缓兵之计罢了,谁不知道叔父给你读的都是四书五经。经营之道,你又懂得多少!”沈傲刚被沈菱歌三言两语,弄得失了面子,早想逮着机会将她一军。
“不知道堂弟有何见解呢?”沈菱歌冷笑一声,似是并未因沈傲的挑衅而恼怒。
沈傲得意地扬起嘴角,“刚刚堂姐说到绢人制成之法,不知你自己可知是如何?”
沈菱歌听得沈傲如此问,不知怎的,竟想起了系统昨夜里说的话,“明日会对宿主进行测试……”
这不会就是在测试吧?
沈傲见沈菱歌不做声,立马轻蔑笑道:“堂姐若是不知晓,与其让你用三个月欺骗我们,不如现在就交出房契!”
众人原先是被沈菱歌说动,现在听沈傲所言甚是有理,又动了争夺之心。
“堂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怎么还是这般鲁莽。”沈菱歌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意,“我若是答出来了,便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答不出来,你名下那个铺子给我五成,你敢吗?”
众人皆哗然,没想到沈菱歌口气还不小,谁不知道沈傲的那个铺子最靠近京师,平日里光顾的达官贵人也多些。
沈仓宇正对着沈傲使眼色,哪知沈傲毫不在意,张口道:“好!你说啊!说不出,房契就是我们的了。”
沈菱歌见沈傲如此张狂,心下自是开怀,“大家可都听到了。沈傲堂堂七尺男儿,可不能食言啊!”
随即,徐徐道:“绢人的制作之法,先是包头,而包头有两种工艺分别为无骨包头和有骨包头。雕泥塑石膏头,石膏模翻娟头……”
沈菱歌从容不迫、娓娓道来,其中还加入了自己见解,让在座众人目瞪口呆,甚至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其中最为震惊的当属沈傲父子,难道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是假的?
两人还在慌神中,沈菱歌又道:“那么现在……堂弟,堂姐我也不为难你。请你说出我们沈家绢人铺中三件登顶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