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梦的边角料
我初二被我爸留级,一脚踹进四中,之前在一个快垮的初中读书,生源质量极其差,我刚进学校时没有初三的,初一开学算开荒,我爸当时为啥不管呢?他破罐子破摔了,我在那个学校成绩还行,我也没觉得同学们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小孩子,很可爱,我嗓子也就是在那个荒地学校坏的,初二每两天零花钱五毛,一天天的可开心了,盼着上午还是下午和好朋友一起买辣条的经历。
我爸看初二下册不对劲,托人找关系。
我转到新学校是中午,我爸帮我搬桌子,因为也是开学,也有一些新来的同学,就没让我做自我介绍。
我被安排到最后一排,我也没以前的朋友,就索性下课趴在桌上睡觉,一连重复几天,有一天中午,我睡觉的时候,脸上被画了很多墨,主要贴合我左脸的胎记。
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我最后和初中同学都成了好朋友。
初三上册,我一直补课,这次跟的两个班主任联合开的班,两个班自愿补课的同学在一个教师,我一直很热情,那一个小小的五线城市,山城,是围绕着一条河建城的,星期六下午上完课,我们会沿着河走路回家,五星级酒店和高楼就建在河边,我和两个朋友一起,后面同行的有另一个班的□□女生,我在前面和我两个朋友表演,偏三倒四的,像小丑,我朋友被滑稽的动作躲闪逗笑的很开心。
后面那些女生看到也很开心,一路上我每动一下,她们嬉笑聊我。
何砺和这些女生同班,后来一群女生一直每周不近不远的跟着我们一起在秋叶夕阳时回家,女生和他聊到我,他原话是从别人口里认识我。
补课到半学期,何砺来了,他很喜欢奇怪的人,我不认识他,高三大一也不认识他。
为什么会想到呢?
我要感谢我为数不多活着的被我删过十次骚扰百遍的高中同学提供现实材料,和做梦回想当时恶心他的心情,不好意思,我梦里全是熊猫先生的白皮锁骨胸膛,我没说过舔狗纯情啊,实在是不懂纯爱是什么意思,对于现代词条我秉持认字认半边的态度,思考两秒以上一率按古籍处理,尊重敬重它的历史人文,太难理解而放在一边。
而何砺,是有关熊猫先生白胸膛梦境边角料。
十年难遇一回,多是凶神恶煞,灰面罗王,妖魔鬼怪,鼠头龟身,反正凑不出完完整整一个人。
他干的几件事让我印象深的还是个刻,报警,十八岁给我爸打电话,表白四次,柳丞岁是蛋的时候突然找到医院。
他贼心不死我不想理解,这些事情很恶心,我干的事情比他恶心的多,我十九岁送柳回东妈妈花,我觉得浪漫,柳回东气的不行。
“是不是你送的花,没别的意思,我妈那收到束花不知道谁送的。”
“希望不是你。”
熊猫先生发短信过来,我很惊讶,这样的事,怎么会不是我呢?理工男不相信直觉反复对比我以前的字迹。
我二十岁之前一直是癫狂的状态,有保护壳,没男人给我表过白,没男人喜欢我的,我没男人的骚扰倒也清闲自在。
水瓶座总是能做出例外的事,他初三毕业,高二我集训画画,高考毕业暑假,我和柳回东分手剃头后一周跨省来找我表白,二十八岁有柳丞岁时候到医院闹。
他的脑子啊,我不是厌蠢,他是真的有病。
有病的又不彻底,没那个脑子,只喜欢搞暧昧,又阴暗扭捏,逃避行事。
路在自己走的时候,哪里晓得路方向是错的呢?
我和他从来没同过班,交集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总是有各种借口撒谎逃脱,他生日比我小两天,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在他生日的时候给我爸打电话,诉说。真的吐,是没脑子,我从小到大我爸从来就没担心过我与异性的事,我初中学体育学了一学期,他是看过我抡砖头,短跑,跳远,打篮球的,当时也没想到我长大回那么矮。
我不喜欢拿我爱的人去和任何人比较。
他的长相,我不记得了,他很高,很瘦,我真的不想回想他的样子。
我和熊猫先生谈恋爱,我很喜欢他,和他遇见是改变我生命的事,他很重要,我爸也不知道他的事。
我爸没觉得我大大咧咧能嫁出去,他喜欢书香门第知识女性,温柔细腻的女生。没柳回东在世上我活不了,我在我爸面前,绝口不提柳回东,一直到结婚,妈妈才和我爸简单讲柳回东的偷家历程。
何砺一通电话让我爸警觉我与异性的距离关系,我和何砺说话聊天的回合一只手数的过来,我是一个喜欢说死的人,很丧,也只是在口头上,周围所有人都很了解我这个习惯,他高三暑假和我加好友聊天,短短十几句,几个字,因为他没考上,我怕他偏执出事,水瓶都怪的很,我怕因为我几句话沾染什么冤魂,我高三暑假那一年又涨大水,虽然距我也千公里,但涨水淹了条地铁线,当局又只报几人死亡,实际上呢?如果给我一个机会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