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道口人流涌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粉丝走进了道口，而那个朴素的摊位前，情絮暗生却又遮遮掩掩。

唐可脑袋很晕，却也没有醉得厉害，只是思维变得迟缓，塔罗牌她是肯定不会算得，至于她为什么主动喊了对面的人，可能就是他那张脸。

真像啊，就是气质不像，他没有这么沉稳。

“你抽三张！”

唐可把两搭混在一起的牌送了过去，勉强回忆着殷珊给自己算的步骤。

宋声扬沉默了半刻，伸手抽了三张，似有无奈又似乎不是，更多得是宠溺。

“然后？”

“给我！”

唐可一把把三张牌从宋声扬的手里拿了过来，“啪”得一下就给拍到了桌上。

一不小心被唐可碰到之间的宋声扬，耳朵尖“刷”得一下变得通红，眸底神色晃动，抿唇错开视线。

然后呢？

殷珊刚刚是怎么给自己算得？

这三张牌该叫什么名字？

圣什么？杯什么？

“唔……”唐可含糊说着。

宋声扬并不在意结果，错开的眼神又慢慢挪了回来。

“圣杯一号，二号，三号。”

唐可小脸一本正经，但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不正经。

“嗯。”宋声扬附和着。

说话也像……

醉酒的唐可没有那么多的理智，那些压下去的苦涩全都冒着泡得咕涌了上来，面前的人似乎和记忆里的重叠，在唐可眼前形成了一道晃影，虚晃透明。

酒精生效涌到了心口，眼前人与记忆的人完全重叠，压在心里的情絮肆意生长，最终吞噬染酒的理智。

“你知道吗？”唐可突然压低了声音，趴在桌子上用气音说道。

“我知道。”

唐可没料到天能这么聊得，皱起秀长的眉毛，微红的双唇微张，她愤愤把手锤了下桌面，不满得胡搅蛮缠。

“不！你不知道。”

“好，我不知道。”

配合的回应加上特意压低的声音，让唐可满意得嗯了一声。

“你缺样……东西。”

“我缺。”得到肯定的回答。

“啧……”

又错了？

A大冷面无私宋研究员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罕有的慌乱和无措。

“那我该说什么？”

“你问！你缺什么！”唐可轻轻拍了下桌子，语气里有些生气。

“好，我缺什么？”

唐可脸上突然就堆满了笑，上挑的眸子弯弯像是蜜糖。

“我算出来了，你，缺，我！”

话很轻，唐可说出来却像烫嘴，说完她突然错开了视线回避着，也像是在回避着懦弱的自己，和那段懦弱的时光。

宋声扬眸底的温度骤然变冷，同样是面无表情但就是周身腾起了生人勿近的气质，他僵硬得抿着唇死死得盯着还在傻乐的唐可，眼底的浓情被苦涩代替似要溢出眼眶。

相比于现实中两人突然变冷的气氛，直播间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人数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人数，直接冲到了直播榜第三。

猫抓板89号：代播姐姐好会！

猫抓板104号：哇，原来不会是对旁人啊！

猫抓板2号：谁抢了我的新老婆！

猫抓板6号：哇，这是我能听得吗！

猫抓板67号：我不会算，我算出来了，我酸了。

猫抓板139号：哈哈哈，代播姐姐拿得牌都不是一种得！我发现了！！！

唐可还在继续傻乐着，她伸手揪着张塔罗牌的一角，撮得纸牌都分了两层。

他怎么不说话了？

唐可把错开的视线又移了过来，却被宋声扬那眼底的冰冷吓得往后退了一寸，宋声扬见唐可下意识退后得一步，眼底彻底如冰封的冷漠，那泄露的感情被重新封存。

“你为什么不说话？”

酒精的后劲儿彻底上头，唐可颇有些胡搅蛮缠逼着对面的宋声扬。

“为什么！”

桌子被啪得一响，连带着支架上的手机都是一震，直播间的画面又往下坠了一点，里面的观众全都一片哀嚎着。

“你这句话。”

宋声扬低下眸子，敛下眼底的情绪，语气淡淡。

“到底是想和谁说得？”

一旦开了口，质问的情绪就破了口，一股气堵在了宋声扬的心口，让他只想继续逼问着。

“是不是其他人在这，你也能对他说出这句话吗？”

“你啊。”

唐可突然把背挺了挺，思维缓慢让她跟不上宋声扬质问的速度，她想了想歪了下头突然开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