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她俩吸引，我在想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注意到我呢？

“林老夫人！”曹文认为她该拿出她的杀手锏，她站起来，使出原本的性格气势，“您以为我是为我而留在林家吗？您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我是为了我肚里林家的骨肉！”

林老夫人整个人愣住了，失去了威严，好半晌她问林野：“林野，她说的是真的吗？”林野没有回答，这种情景下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什么！”

这句什么堪比尖叫，它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讲的，除了我，对，就是我讲的。

他们目光向我望来，我暗喜，我这样加入算不上突兀，她们怎么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林老夫人仿佛没脸见我，把脸死死瞪着曹文，林野更是不敢看我，把头埋得低低的，像个犯错的孩子。

见到林野委屈又受伤的表情，我的喜悦消失了。我心想：我这么做会不会对林野太残忍了？心底那个一直坚定我信念的声音再次出现，她对我说：“夏昙，林野是你的仇人，你对他仁慈，要不问问他当初杀连幸的时候怎么不心慈手软！”

我突然心一痛，我何尝不想问。现在我脑海时常会闪出这样一个念头，盘旋不去。我想问林野，林野，你为什么要杀连幸！为什么要对璋王唯命是从！我很难过，不是难过连幸，是难过林野。林野应该是个好孩子，从哪个角度猜，他也不该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我答应，让她留下吧。”我感觉到我说留下两个字时呼吸一窒。我是多么不情愿夏至留下，但为了我不再对林野心软，夏至必须留下。

“蒲韧香，我没有背叛你！”听到我同意曹文留下，林野倔强的眼神看过来。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啪地一声，林老夫人一掌用力打在林野脸上，扯着喊道：“我以为你是个乖孩子，只是调皮一点，是我平日太放任你，这下好了！林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说完，林老夫人整个瘫倒在地上，抹泪道：“野儿呀，你让奶奶有什么老脸下去见你父母！”

“老掌柜！”

“林老夫人！”

“奶奶！”

众人把林老夫人围成一团。我要跑过去搀林老夫人，中途被林野抓住，他肿胀的左脸发着热，他不疼吗？

林野仿佛感受不到那儿的火辣，只拿他的双眼死死看着我，认真地说：“蒲韧香，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

我慌张地摇头，我看着林老夫人的方向，我害怕，我没打算伤害林老夫人，但我这次真的伤害到林老夫人了。这比杀了她的孙子还让她难过，我顿时愧疚以及不知所措，我以为我能掌控好局面，像连幸一样算尽机关掌控好每一步局，我为什么总是高估自己，对连幸是，对林野也是。

我曾幻想过，连幸的死，我会不会也脱不了干系，上一次我的自以为是害了连幸，这一次又波及林老夫人，我为什么总是在伤害身边对我好的人？

“蒲韧香，你不要摇头，我要你亲口回答我！”林野语气急促，他特别想得到我信任的回答，就像当初我极度想让连幸可以信任我一样。

天道好轮回！原来事情是在这里重新上演！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疯狂地摇头，我觉察我神经上有根弦绷着了，那根弦此刻很脆弱，若林野继续抓着我，我保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事来。

“林野！”秋心发现我的不对劲，她高喊：“你快放开她！”

我以为我会做出什么冲动事，好在没有，眼下我只是心口堵得慌，口鼻似乎被人用力捂着，心要跳将出来透气，一摸额头，密密都是汗，呼吸一促一促也极不舒服，我心想我这是不是要完了。

夏至也发现我的不对劲，她掏出手绢招呼林野松手，林野不悦地瞪她，她狠狠地回瞪回去，凶巴巴指着我对林野说，她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也听不到？林野又在跟她说什么？秋心怎么也加入他们，他们在吵吵嚷嚷地做什么？快管管我呀——我好难受。突然夏至生气地把手绢揉成一团向我砸来，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只觉浑身一轻，而后彻底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