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有些不敢睁开眼。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昨晚被原主夺舍了? 哦不,本来是她夺舍了原主。 祁颂心绪复杂,有些不知道怎么面郁落。 不继续装睡去...... “醒了起吧。” 女人清冷的声音耳畔响起,语气幽幽的,有点意味不明。 祁颂心跳一顿。 终究是无法装睡了。她做了一心理建设,而后不情不愿地缓缓睁开眼。 郁落站床边低看着她,俯身,将手伸进她的衣领里—— 祁颂的身体意识往后撤,语调有些不平稳地说:“你做什么?” 郁落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手揪住她的睡衣,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重新钻进她的衣领里。 轻车熟路地掏出了一枚温度计。 祁颂微愣地看着她手上的温度计,眨了眼,防备状态的身体这才缓缓松懈来。 “你觉得我轻薄你?” 郁落看完体温计上的温度,放了心。她重新望向祁颂,轻挑起眉:“也不知是谁轻薄谁呢。” “......” 祁颂顿时想到昨晚的种种。 她觉得肯定不是己的锅。她怎么可能会主动亲郁落半天,并且亲得么黏糊投入呢? 应该是抑制剂和受凉发烧的双重作用,原主的影响更多地控制了身体。 而既然是属原主的冲动,她不太愿意背黑锅。 这些话无法直接和郁落说,是祁颂清了清嗓子,装痴作傻:“什么轻不轻薄的?” 她直接表演断片,昨晚拒不认账。 郁落的目光她满是无辜的面上悠悠扫过,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昨晚你扒我的衣服,还把我......” “我才没有。”祁颂轻蹙起眉。 除了亲一亲,根本其他什么也没做,这坏女人竟然想凭空她扣这么大的锅。 “哦。”郁落轻飘飘道,“看来你没断片。” 祁颂:“......” 真是什么路都被堵死了。 不过郁落这么一打岔,她尚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过来——不该把这件事含糊过去,哪怕是得原主背黑锅。 毕竟郁落并不知道这具身体里,原主留的影响与穿书者之间的争斗。从郁落的角度来看,她确确实实只是被这具身体亲了。 是祁颂终还是坐起身,认真地说: “不起,估计是抑制剂和发烧的作用,我昨晚脑不清醒地亲了你。也谢谢你大半夜照顾发烧的我。不过,若以后有类似的情况,你可以立即推开我的。” 她这句话末尾刻意作了强调,暗示意味很明显——你明明可以推开我,却仰由着我亲半天,你好像也不太无辜。 却见郁落压根不接她的话,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为亲了我道歉?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顿了顿,她说:“你可是连舌都没伸。” 语气还有么点遗憾。 祁颂的心跳颤了一。没有任何经验的她而言,伸舌是极度亲密的痴缠,是难以想象的体验。 她怎么可能伸。 “祁颂,你的吻技至少倒退了五年,昨晚比我们的初吻还青涩。” 说到这里,郁落漫不经心地笑起来,“虽然很可爱,不过,你可以抽空多找我练练。” 祁颂的耳尖悄悄泛起红。 昨晚是她第一次亲一个人,吻技能好到哪儿去。 她很想为己的潜力辩解一二,终却只能都咽回了肚子里。总是有苦说不出,穿书者的辛酸无人能懂。 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我不需找你练”,换来女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桃桃酒店套房的客厅里玩玩具,不知有什么分享,糯糯地喊了声“妈咪”。 郁落应了一声,抬脚往客厅走。走想到什么,又回祁颂说了声: “其实如果真的道歉,你该道歉的点不是亲了我——而是只亲到一半。” 竟然徒留她一人上不去不来的,只能强行浇灭己心的火。 简直罪不可恕。 祁颂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感觉背后起了薄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