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郡主
景春园里的花卉今日还未浇水,你去打理一二,顺便松松土壤。”
小厮虽然一直对周若施心怀不满,却不会抵抗她的吩咐,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因此他有些幽怨的领命退下了。
把小厮打发走之后,周若施伸手推开书房门,一股熟悉的墨香味向她扑面而来,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习以为常的走到案桌旁边坐下,拿起今日的文书,随手翻了翻。
这些文书就没有几本是关于治理永安郡的
,几乎全是地方官之间相互打小报告的,不是他说他迟到集议了,就是他告他擅离职守了。
所以她兴致缺缺,什么也看不进去。
直到她有些困倦,坐在座位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开始打瞌睡。
浅夏原本还在旁边研墨,才不过片刻,不出所料的又看见周若施在与周公约会了,她无可奈何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饱含惆怅。
自从她被骠骑大将军救下并带回将军府,并成为郡主的丫鬟,她已经陪在她身边十二年了。
郡主从小就聪慧好学,不仅识字早而且凡事一点就通,可自从三年前,她来到永安郡之后,就性情大变,没有了之前的上进心,还会逃避各种无关痛痒的小问题,幸好对待正事大问题还是会重视并想办法解决,可做事情却变得懒懒散散。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萎靡的气质。
她一度以为郡主是思家心切,也一直相信周若施会好起来的,但直到现在她也没好,反而愈加散漫随性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跨入书房,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他躬身禀告道:“郡主,赵县令求见郡主,说是有要事相商。”
听到“赵县令”这三个字,原本还在昏昏欲睡的周若施瞬间清醒,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其实她见什么县令都可以,就是不能见那个赵县令。
赵县令原名赵越,是永安郡一个县的长官,他并不是世袭得到的职位,而是农户翻身自此走上官路,所以在位期间也算是清正廉洁勤,懂得体恤百姓。
正因为如此,他每次求见周若施后,都会先对她进行一阵评头论足,斥责她不务正事消极怠工,然后教育她要如何行事才对,最后还要一一汇报永安郡的状况,非常详细的那种,企图唤醒她的一丝勤政升官的欲望。
这一番操作下来,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被占用完了。
所以这个赵县令与她就是两看生厌,她是万万见不得的。
清醒后的周若施立刻把手上的议书往案桌上一搁,脚一蹬把太师椅往后一拖,直接站了起来,一边头也不回的往书房外走,一边对等待指令的小厮吩咐道:“本郡主现下有正事要出门,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你让赵县令先回吧,不必等了。”
追出书房的浅夏发现她的方向搞反了,不由得出声提醒道:“郡主,那边是西面,正门在东边。”
周若施当然知道正门在东边,她就是故意走反的,那个赵越想必已经在那儿逮她了,她才不要自投罗网呢:“本郡主知道,就走这边。”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赵县令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郡主留步!下官真的有要事禀报,是事关永安郡与郡主利益的要事,郡主莫要轻视!不可胡闹啊……”
赵越每次挽留她的时候都会这样说得煞有介事,实际上她已经被诓骗过几次了,他就是想教育她勤政,然后就可以升官了。
偏偏她就是没有这个升官的心。
“郡主!”
听着他义正词严的挽留,周若施没搭理他,反而脚下生风,离开的步伐越走越快,她就知道这赵越会不死心的追上来,她要出去避避风头先。
她从永安府后门离开后,并没有走到街道上,而是往乡野农田的方向走。
原因无他,周若施作为永安郡的郡主却不求上进,这件事已经在永安郡传开了,所以这儿的百姓都不怎么待见她。
虽然她还没有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但她感觉也差不多了,她才不要去街上招人烦。
周若施带着浅夏走到一处清澈的湖边,挨着树荫躺下,享受午时的惬意时光。
远方是倾斜舒缓的矮山斜坡,旁边的荒田上开着金灿灿的油菜花,一阵微风吹过,油菜花翻涌起伏,蔬香肆溢,好不壮观。
其实永安郡是一个依山伴水的地方,而她现代的家族是专门经营茶业的,关于这方面的业务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茶源供应,虽然她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也懒得了解。
尽管如此,依托于一点儿皮毛的周若施,还是一眼就看出永安郡是一块适合养茶的风水宝地。
但住在这儿久了,她却发现永安郡的百姓普遍疏于务农,反而倾向于经商,让她有一种资源利用不当,地基不牢,繁华只是浮于表面的感觉。
如果她是一个劳模就好了,她肯定要靠这个发现大赚一笔,顺便带飞一下当地的农户。
只是周若施刚躺下没多久,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