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到房中的润玉轻柔地把白夕放在床榻上,挑起内侧的锦被,为她盖好,带着点醉意,手指流连在她的两侧脸颊。
“夕儿...。”
“嗯。”白夕翻过身,虚应了声。
“夕儿...夕儿...。”润玉一声声唤着。
床上的人,再也没有回应。
润玉瞧着两颊樱红的白夕,不再单满足于指间的触感,低下头,唇瓣印上了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一路而下,直到贴上那两片柔软的唇。
天雷勾地火,白夕下意识的迎合微启唇瓣,得到回应,润玉的舌和她的舌相缠,吸吮着她的芳香。
当两唇相贴间,他嘴中桂花酒的酒香渡到了她的口中,她口中葡萄酒的酒香亦渡入他的中,两种酒香在二人口中混合成另一种香气,让润玉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
那榻下白衣下的双腿早就化成了星星闪烁的龙尾。
“嗯,嗯。”白夕嘤咛了几声,推着身上润玉,因为她就要窒息了。
掩盖在白夕身上的锦被被拉扯到一边,两人身子贴着身子,隔着单薄的衣料,两颗心狂跳着,胸口上下起伏。
白夕的身子似是置身在烈火中,烧得她全身滚烫,唯一能让她缓解的解药就是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把自己交给对方的强烈感觉,莫名的有些害怕,转头避开润玉。
润玉反手箍住她的头,不给她机会逃避,指腹在白夕的耳后打圈,只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
这个动作也让沉睡中的白夕起了反应,手紧紧地圈住他,手在他的背上游移。
两人之间贴得更紧了几分,平素里布星煮茶的手慢慢向下滑至腹部,挑开她衣服的绳结...。
不能,他们不能,白夕紧磕住眼,玉手颤颤巍巍地握上润玉的手,不让情况失控。
突然间,润玉从□□中拉回自己的神智,酒也醒了,榻下的龙尾收起,从白夕身上抽离。
“对不起,夕儿。”俯视着榻上的人,懊恼自己的唐突。
白夕抿着嘴不发一语,紧闭着眼,手抓着榻边。
润玉伸出手。
白夕的身子紧绷,眉心紧张的拧紧。
“不会再有下次了。”润玉抽起锦被帮她盖好“睡吧。”
白夕舒了口气,紧绷地身子软了下来,始终没有睁眼回过他一句话。
屋内那弥漫在两人间的酒香没有半分的淡退,反而随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浓。
润玉直至感到无法呼吸时,转身步出房间,为她掩好房门,站在房外。
屋内静地可怕,在确定润玉已经走了,白夕才睁开眼,看着伫立在房门外的那道身影,勾动嘴角。
“他...他...。”白夕抚着润玉吻过的脸颊“亲我。”心里甜蜜之余,也夹裹着负罪感。
他是别人的夫君啊!以前以为水神和风神不可能有子嗣,她可以心安理得在身边,但如今却不能再...。
屋外润玉施法浇了自己一身的冷水,熄灭□□之火,又捏了个咒烘干衣衫。
“夕儿,今夜之事抱歉,是我不好,冒犯了你。”润玉借着月色望向屋内“你不要厌恶我好吗?”
屋里的人依旧未有动静。
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她故意装睡是为了避免两人尴尬。
“润玉自小不得许多人喜欢,但我不愿夕儿也讨厌我。”一千年的点滴,早已渗透到他的骨髓。
白夕下榻,来到门前,伸手,隔着门板,勾勒着润玉的身形,心中不忍。
“不会,我不会讨厌你,今夜我们都醉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就当做是一场梦。”白夕背过身,倚着门“忘了吧。”
让他忘了,也是让自己忘了。
这次换润玉不语。
月光透过门窗雕花空镂照进房中,把两个人影拉长,交叠。
“嗯。”润玉闷闷“夕儿,你今夜...。”
她不是笨蛋,他的心意她明了了,但横在他们之间的不只是一个锦觅。
“不要说了,我头疼得厉害,要休息了,有事改日再说吧。”白夕遂走向榻上,锦被蒙过脸。
锦觅的身份大白之日,是自己离开之时。
看着地上消失的身影,润玉只能把那句你为什么失约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旭凤从锦觅的房间走了出来。
旭凤也看到了润玉,瞧了眼房内“想我们堂堂天帝之子,天界殿下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看他这位兄长的模样,也是为情所困“你还好,再不济,你和白夕还有相守的机会,我和锦觅是再无可能。”
“你确定,锦觅是我二人的妹妹。”彦佑的那句话,润玉始终有介怀,心中有所不安,好似夕儿也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她不说的事,就是他也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