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袒护
我,此刻更是压了眉头:“何事惹得皎月惊叫?”
“我,我…呃……”我舌头当即就开始打结。
慕燕归又轻声道:“香囊。”
话在我嘴里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结,纠结过程中我一直看着姑姑,看她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呵斥我胡闹时,我的嘴终于能自主使唤了,我一字一顿捧读道:“我的香囊丢了。”
说完,我自己先感觉脸上燥热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方先钻进去,风霖霖更是口快道:“不过是丢个香囊……”
后面她未说完的话我自己也能猜到——不过是丢个香囊,至于在宴会上大惊小怪的?
慕燕归第一个打了话头:“不过是个香囊?风姑娘,你这话可不好听了,你可知道那香囊是本殿下在禁闭期间一针一线绣给幼妹做礼物的,现在丢了,不光小月儿伤心,我这心里也跟着失落…”
他伸手做西施捧心状,好一幅可怜兮兮,我更是目瞪口呆的听他长篇大论,绣花是不可能绣花的,所以我心知肚明他就是在放屁,但是却有些搞不懂他要演哪一出。
风霖霖更是窘迫道:“这…”
这下可真是一场闹剧了,我是不怕皇上皇后发怒的,毕竟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呢,可是我已然感觉慕燕归甚是不靠谱,只能再眼巴巴的看向姑姑。
姑姑似乎是笑了笑,扬声道:“小四难得亲自动手绣花,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值得一提的。”
这话从姑姑嘴里说出来分量自然就不一样了,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当今圣上最是倡导以孝为先,于是便道:“找是肯定要找的,但是还是放到宴会之后吧,小四,皎月年龄小,我不教训她,你可不小了,以后莫要如此不看场合!”
“儿臣知道了。”慕燕归立刻收敛起来。
他眉眼中一瞬的冷漠被我看的一清二楚,他不喜这个父亲,当然这个父亲也不喜他,这是满朝文武都心里门清的事情。
我正在想怎么安抚他几句,就听他又道:“可儿臣觉得风姑娘袖间的香囊很是眼熟,似乎就是儿臣绣的那一个!”
这下别说风霖霖,就连我也吃了一惊,总感觉他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清,连起来却好似不像一整句话。
“四殿下!”风霖霖脸涨得通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臣女从未与郡主接触过,怎么会……”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在她甩动衣袖时,袖口处真的掉出一个艳红色的香囊,四下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那小小的香囊上。
身边的慕燕归忽然轻笑一声:“那就是本殿下的东西,不信打开看看,里面还放着小月儿的生辰八字呢。”
风霖霖立刻捡起它,慌乱的拆开来看,果真拿出一张叠起的纸条,她连打开都没打开,大声辩白起来:“臣女,臣女不知道啊!皇后娘娘,臣女真的不知这香囊为何会在我袖中!我与郡主,根本毫无接触啊!”
大殿上议论的声音多了起来,皇后眉头皱了皱又皱。
又听那风霖霖指向连思澄:“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同郡主一齐去的太医院,一定是你偷了香囊栽赃嫁祸与我!连思澄,你好毒的心思!”
我真是有些心疼连思澄,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处处都要牵扯上她。
她看上去也满脸无奈:“这又与我何干?”
风霖霖道:“你与郡主走的最近,只有你有机会偷香囊!”
连思澄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我无缘无故为何要偷郡主的香囊?”
“你…你是为了陷害我!让我出丑!”风霖霖气急了,那神情恨不得上前捅死连思澄。
“我闲着没事陷害你干什么?”
“你知我心悦五殿下,你这是要我在五殿下面前出丑!连思澄,你——”
我下巴都快惊掉了,缓缓扭头看向慕羡鱼,又再看了一眼风霖霖,心道这皇城的八卦果真是不少!
“够了!”
这一声打断了争吵的两人,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慕羡鱼呵斥出来的,我平日里是没见过五哥生气的,此时却见他面有愠怒:“风姑娘,首先连姑娘与我已有婚约,而我已认定此生唯此一人,绝不允许你当众如此羞辱吾妻!”
“其次,你偷吾妹东西,还在宴会上咄咄逼人,可见风姑娘品行甚是差劲,我是断然不会看上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