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认
后,宋夷光这才被放了回去。
绿萝在棠院见宋夷光回来,笑着凑到了她的身边:“姑娘,将军都受伤了还这么厉害吗?”
闻言,宋夷光愣了一下,气恼道:“你别胡说!”
“将军受了伤定是不能乱动的,那……应当是姑娘厉害才是!”绿萝继续笑道,“姑娘辛苦了,奴婢这就吩咐厨房给姑娘熬点儿汤来补补身子。”
宋夷光:“……”
罢了,她开心就好。
宋夷光没了解释的欲望,抬脚走进棠院,便见昨晚本还乱糟糟的院子此时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周围全都种上了海棠树。
她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沛然之色。
绿萝适时地说道:“王爷待姑娘当真是好,知晓姑娘喜欢海棠花,便在这个院子里都种满了海棠树。”
宋夷光笑了笑,眸中闪过些许稀碎的晶莹:“是啊,当真是好。”
……
接下来的几日,许是知晓陆倾泽在养伤,镇南王府都无人登门叨扰,宋夷光日日替陆倾泽更衣换药,一同用膳,留宿主屋。
陆倾泽到底还是没让她替自己沐浴,只是叫她守在屏风外给他递衣裳。
饶是如此,听着屏风另一边淅淅沥沥的水声,宋夷光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脑海中闪过些许令人羞耻的片段。
她晃了晃脑袋,只当是陆倾泽这几日故意撩拨她取乐罢了,自己怎能当真?
陆倾泽的伤瞧着应是好了许多,可依然不能多动,用膳更衣仍然是让宋夷光来帮忙。
她心里虽是狐疑,却也照做,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或许陆倾泽就是那种看起来伤好了实际上还很疼的体质吧?
这日,原本惬意安详的镇南王府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宋夷光还未醒,萧竭便来到的软榻前,在陆倾泽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爷,府外有一小娘子称自己八年前在常州救过王爷,现下没了依靠才前来投奔。”
闻言,陆倾泽挑了挑眉,锐利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寒意。
他偏头看了还闭着眼安静睡着的宋夷光一眼,随后自顾自的起身穿上了衣裳,抬脚率先走出了主屋。
晨间阳光正好,空气微微有些湿润,枝头刚长出的嫩芽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萧竭小跑着到了前面指挥人打开了王府大门,当陆倾泽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门前站着的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
那女子双眼含泪,正委屈巴巴地望着陆倾泽的方向,瞧着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
“大人……”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她哭得梨花带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般。
陆倾泽眼皮子跳了跳,沉这脸站在了离她八尺远的位置,淡淡道:“你说你八年前救过本王?”
“嗯!”她哭着道,“大人不记得我了吗?我叫虞妺。”
闻言,陆倾泽挑了挑眉:“你姓虞?”
“嗯!”虞妺点点头,想要靠近陆倾泽却被萧竭给拦了下来,只得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倾泽。
听见这话,陆倾泽嗤笑一声。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前些年为了寻宋夷光的母亲,在京都找姓虞的女子,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自作聪明地弄了个姓虞的来说救过他?
真是可笑。
“大人不记得小女子了吗?”虞妺可怜兮兮地问道。
陆倾泽眼皮子跳了跳,淡淡道:“光凭你一面之词,本王如何信你?你且将那年之事细数说来,若是对得上,本王便相信你。”
闻言,虞妺点点头,开口讲述了起来,陆倾泽听了半天,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所讲的这些事情都是外人知道的事情,还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呢?比如说昭昭这个名字……
陆倾泽眯了眯眸子,存心炸一炸她,开口道:“确实对得上,那你可还记得你偷偷带本王出门去放纸鸢的时候?”
听了这话,虞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自然是记得的,我怎么可能会忘?”
“哦?”陆倾泽挑了挑眉,“可是……那时大雪,地上的路都不好走,如何放纸鸢?”
虞妺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年,本王与她并未放过纸鸢,你是何人?前来冒认身份,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