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能够清楚的记下来就好了……
我偷偷地想,和木兔学长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想好好记录的。
这件事算是期末七月训练中唯一的一个插曲,不提我在期末考试的考场上有多紧张,总之最后还是顺利的及格,结束了这一学期的学习任务。
期末考试对于其他同学来说肯定是假期的开始,不过对我和女排部来说就是魔鬼训练的开端了。
我在整个七月中都见证了小杏惠高强度的训练日程,她永远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有时候我都在担心她那份工作要怎么办才好,不过小杏学姐告诉我,因为原本小杏惠的单位也是类似于做排球普及和推广的工作,他们乐得小杏惠占用一点时间去做女排的教练,还可以拿这个做些宣传。
小杏惠也用自己的专业技术和斯巴达式的教学方式向我们证明了一件事。
她曾经被誉为天才的二传以及能够带领普通的队伍闯进春高全国赛都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几乎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队伍中所有人的问题,并且在下一秒钟就想到办法去解决。
这其中她平日里训斥最多的还是小杏学姐。
她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对于一开始只会给出合适高度的小杏学姐简直气到失语。
要知道她是个绝对能称得上尖酸刻薄的人,而且从早到晚都不会停止揪出大家的问题,但这样的小杏惠在看到小杏学姐练习中只钻研自己托球的手法时,真的又惊又气,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一直这么打二传?谁教你这样打二传的?”小杏惠怒斥。
小杏学姐有些莫名其妙:“你。”
小杏惠大叫:“我什么时候——”
“你说我能够把球送到攻手的面前就不错了,不要想其他的事。”
小杏惠大惊失色:“那时候你才刚开始打排球!”
小杏学姐不吭声了,而我在旁边听到这段对话,也终于解开了“托球机器”小杏学姐的秘密。
小杏惠对这件事十分不满,从那天开始她开始训练小杏学姐在合适的时间进行二传的进攻,这事情显然对小杏学姐来说比托球难多了,我难得在她脸上见到了纠结和烦恼的表情。
“不进攻的话就太狡猾了,”小杏惠指着模拟对战时挂上的球网,“你不是机器,你应该是这支队伍的引导者,将球给谁,给到哪个位置,如何骗过对方的拦网这些都是你要思考的事情。”
“二传手从不让出自己的主动权。”
除了小杏学姐,咲阳也是小杏惠操心最多的人,咲阳原本就很怕她,她的语气稍微重一点,咲阳就马上要哭出来了,搞得小杏惠最终也屈服,对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比对其他人要软一些,不过小杏惠天天在她耳边重复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还不够高。
“你知道现在春高的女排选手已经有超过190的了吗?”小杏惠拿着一份去年的春高专刊杂志给咲阳看,“如果你不能跳得更高一点,拦网更能抓准时机一点,我们就没办法和她们打了。”
“那我……不应该再用预测拦网了吗?”
小杏惠头痛不已:“这你要自己来判断,什么时候预测,什么时候选择,我不可能在你打比赛的时候站在你旁边告诉你现在应该怎么拦。”
而这些人当中如果有一个是小杏惠没有指导太多的,那肯定是真花了。
这个一开始不被小杏惠看好的小自由人,意外的没让她烦恼太多,每次只是稍微提醒些什么,她下一次就绝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连指导老师高崎后来都经常用这件事来笑小杏惠其实没什么看人的眼光。
分散训练的日子一直充实又疲惫,小杏惠在移动黑板上写了春高预选赛的倒计时,减少的数字是最好的催化剂,谁也不想再像IH时一样第一局就出局,即使结束训练后崩溃地躺在地板上说自己再也没力气了,但只要看一眼那个数字,又都会咬着牙站起来。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翻过,中间男排的外出合宿也好,日常训练也好,同样十分忙碌,除了偶尔都在学校训练,结束后可以和木兔学长一起走到车站外,我们两个还没有之前上学时见面的机会多。
而七月下旬,临近月末的时候,我们终于盼来了那个和男女排一起合宿的日子。
我也时隔一周终于又见到了木兔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