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咚咚咚——”晚间该吃饭了,蔺衍这一觉倒是好能睡。
“小太阳,起来吃饭了。”我在门口喊着蔺衍。
“来了来了……”
他似乎还没睡醒,伸着懒腰,懒洋洋的。
“走吧,先吃饭,吃了饭再睡。”我上前拉着他,他懒懒散散的。
“身体怎么样了?”蔺衍问起我来。
“嗯……恢复的还不错。”我回头笑笑。
“明天能出门吗?我担心你身体不行。”
“出门?要去哪?”我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询问着。
“那窝山匪清剿完毕了,现如今全在大狱,明日处决,你要去看看吗?”
“有女人吗?从石牢里被拉走的那群女人。”
“那群疯子?”蔺衍的反问让我疑惑,我接着问道:“全是疯子?”
“嗯。”
“错了,她们可不全是疯子,我这身上的伤……可就是拜其中的五个所赐。”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冷。
“原来是这样,那你明日能去吗?别耽误了养伤。”蔺衍怕我落下病根子来。
“能啊,怎么不能?我就是要让她们求我,就想看她们求饶的样子。”我撇了撇嘴。
“好,那我明日带你去指认,你到场只管指认,若是有什么意外,有我呢。”
我笑了笑:“好。”
……
处决定在日落时,我和蔺衍吃了午饭打算去逛逛。
“去成衣铺吧,我去给家里剩下的几口人买点衣服。画船经常不舍得穿我给她买的新衣,我再给她多买几件,将旧的全扔掉。子明长得快,小孩子马上就到了窜个子的时候了,也要多买几件。对了,豆蔻也是好久没见穿过新衣服了,另外平安的也要多带几件。”
我跟在蔺衍旁边,跟个老妈子操心全家人怎么吃饭似的,喋喋不休。
“好好好,待会儿啊,再给你看两件。”蔺衍左手领着东西,我走在他的右侧,顺着我的话接道。
“我就不用了吧?我还有好多衣服。”我想着衣柜里的那几套衣服,思忖道。
“你看看,光说着家里其他的几口了,你自己不也很久没换过新衣了?”蔺衍用空出的右手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不信邪的想了想,是哦……之前买的那几身新衣服是用来参加宴会啥的才能穿的,平常穿不了,我身上能换的衣物也只有这么几件。
但转念一想就算了,我的衣物凑合凑合还能过:“你懂什么?这叫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哎呀……什么该省的省该花的花,我还不知道你,为了省钱而已,无非就是这两天你那个脂粉铺子打算复工的,但出了这档子事儿,没开业,预热的韭菜也没割,你啊,是疼钱了。”蔺衍总是能看穿我的所有小心思。
“……”我不说话了,蔺衍说得对,我就是心疼钱了,因为前段时间的盈利确实花的差不多了,没有多余的钱了,但要是说我自己的话,也不是穷得叮当响。
我往前走着,蔺衍朝身后的下人示意接东西,他把东西都递到下人手上:“去将这些东西送到府上,回头我和月小姐办完事情走回去取。”
下人领命走了,他赶上来圈住我的脖子:“走,别想钱的问题了,小爷给钱。”
大大小小的衣服买了很多,蔺衍考虑到我身上有伤,自己全拎着了,任凭我怎么表示我可以拎都没用。
我目光一瞥:“哎,老板,将上头的那匹布取下来我看看。”
“哎!好嘞!”老板爽快的应着,手上麻利得很。
“这匹布啊,是今年江南才做的新布,哎,您摸摸,舒服的很,夏天穿着不闷,像现下的季节,里头再穿件衣服就行。”老板介绍着布的好处。
我摸了摸料子,是挺舒服:“老板,量量他的尺寸,给他做一件。”
我指着蔺衍,又往桌子上拍下二十两银子:“越快越好。”
掌柜脸上要掩不住笑容了,忙接下银子:“是是是!三日后就能送,您地址定哪啊?”
“功勋王府。”
……
“哎,那料子真不错,正好给你做了身,这样夏天也能穿了。”
我乐呵呵的说着。
“你啊,兜里紧张还给我买衣服,自己都不舍得买。”蔺衍戳着我的额头,笑道。
“那怎么了?”我无所谓的笑着,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