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
皇宫
“此渠大好色,不择尊卑!”刘子业癫狂大笑道,“诸位爱卿,觉得朕说的对不对?”
“这……”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皆诺诺不敢言。
“画师呢?”
“臣,臣在。”画师颤抖答道
“我父皇的酒糟鼻子呢,嗯?快,快画上。”
“陛下万万不可啊!”画师“砰”地一声跪到地上,“这,这有损先皇龙威啊!”
“朕让你画你就画!”
“这……”
“好啊,你不听朕的!来人,把画师拖下去斩……”
“法师~”娇柔抚媚的声音传来,直让人酥了半身骨头,也让刘子业停下了口中的话语,痴痴呆呆的望向声源处。
只见一道鲜红的身影从众朝臣们中翩翩穿过,婀娜的身姿被一袭鲜红如血的罗裳包裹着,三千青丝只被一支金色步摇随意地挽起,步摇随着女子轻盈的莲步微微地晃着,晃得满朝文武大臣们的心也随着那步摇荡漾了起来,皆痴迷地注视着那夺目的红色。
“阿姊!”刘子业欣喜唤道,也唤醒了沉迷的众人。
满朝文武回神,皆咬牙暗恼自己又被这妖女迷了魂
刘楚玉扫了一眼面露愤恨之色地大臣们,不由暗笑,自已定力不够,被她的美貌吸引迷惑,却反要怪她,嗤,可笑,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法师。”刘楚玉轻轻按摩着刘子业的太阳穴,“是不是又头疼了?”
“阿姊”刘子业反身一把抱住刘楚玉的腰,道。“都怪那个画师,他不听我的。”
“阿姊~”刘子业撒娇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想杀他的,他不听我的,我一生气,就头疼,一头疼就像杀人嘛。阿姊,你别生气。”
“好好好,阿姊不生气。”刘楚玉无奈道,“就知道撒娇。”
“阿姊最好了~”
刘楚玉给画师使了个眼神,佯怒道:“还不去画!”
“是是是,这就画,这就画。”画师连滚带爬地到了刘骏画像面前,颤抖着给刘骏加上了酒糟鼻子。
刘子业欣赏了下新的画像,满意地笑了,“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父皇嘛。”
“阿姊,阿姊,你还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啊?”刘子业问道,“我现在当上皇帝了,阿姊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弄到,而且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比如说,那个刘骏,他们的父皇。
“法师,”刘楚玉温柔的抚摸着刘子业的头,“阿姊没有什么想要的了,现在啊,阿姊只希望我的法师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我也希望阿姊能够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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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阿姊,阿姊,你在想什么呢?”刘子业问道,“刚刚唤了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
“啊,抱歉,阿姊走神了。法师,那些人是?”刘楚玉指了指远处的凉亭。
“那,那都是我的后妃”刘子业吞吞吐吐道,又赶忙加了一句“阿姊是不喜欢她们吗,我这就赶她们走。”
“不,不用了。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觉得有些感慨呢。”刘楚玉摇摇头,道。
“什么事?”刘子业慌忙问道,唯恐刘楚玉不开心。
“我和法师虽然性别不同,但都是父皇的孩子。但法师后宫无数,而我只有驸马一个人。世事怎么如此不公平呢?”注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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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建康城百姓议论纷纷。
“世风日下啊!”
“三十人,足足三十人。”注②
“什么门客,说的好听,就是男宠啊!”
“荒唐,真是荒唐!”
自此。山阴公主刘楚玉的名声一跌再跌。
注①:《宋书 卷七本纪第七》载,刘楚玉原话为:“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俱托体先帝。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
注②:同上史书记载:“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